“我靠,今天早上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谢兰华的声音在徒然在脑中响起,一大早被扰民的谢兰华怨气很重。
“我该有什么感觉?”谢兰淑不解。
“行吧,我服了,你妻主可真是,唉,我都不想说你,你自己看看吧。”
谢兰淑一时不知是何意,突然脸色羞红地打开衣襟看了一下,妻主也真是的。
谢兰华看着他的样子无语凝噎,正常人是应该这反应吗?救不了恋爱脑一点。
梅意一回府,赶紧包了一百两银子亲自给谢侧夫送去。
谢兰淑起初莫名其妙,待梅意说明来意,就羞涩地收下了。梅意聪明地隐去了支五百两以上要报备这件事,这种妻夫之间钱的事,说多错多。
“瞧你那样,不就一百两吗?你可值点钱吧。”谢兰华又看不惯谢兰淑为这一百两感天动地的样子。
“呵呵,口气这么大,你妻主一个月给你几百两啊?”前世妻主死得早,谢兰华不受待见,谢兰淑估计一分钱也没有。
谢兰华回忆了一下前世的月俸,也不多:“五百两。”
谢兰淑起初很震惊,过了一会儿马上就想到:“你改嫁了?!”
“不然要给那个死鬼守寡一辈子吗?!”谢兰华也震惊,自己年轻的时候有这么封建吗?
“你怎么可以改嫁?!你嫁给谁了?!”谢兰淑一时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是一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连谢兰华叫陈岚“死鬼”都没注意。
谢兰华不知道怎么说这稀里糊涂的烂账,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窝着的新帝:“你以后就认识了,别管。”
谢兰淑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会改嫁她人,暗下决心,如果妻主不幸去得早,那他绝不苟活。
幸亏谢兰华不知道谢兰华在心里偷偷谋划什么,否则刚聚好的魂恐怕要气散。
过了几日,半下午的时候,万希芸突然得了许翊筠的传召。许父不是无缘无故嗟磨儿婿的人,这不年不节的时候,也不知是为何故。
万氏带着疑惑去了,坐下来没一会儿,老夫人就开口道:“年关将至,各府人情往来事物纷杂。你将一应物事都交接好,好好休养身子罢。”
老夫人这几句就将万氏盼了好几年才握住的管家权拿了去,他心下自然不服,立马就滑跪了下去:“可是儿婿有什么不妥的,还请爹爹请教。”
“做什么这幅样子?如莺,还不快将你家夫人扶起来。”许翊筠看不惯万氏这做派,但还是说:“峦儿今年回家过年,你好好养身子,也该要个孩子了。”
被扶起来的万氏听到许翊筠这么说,又有些尴尬地拿帕子按按不存在的眼泪,问道:“今年不是述职的年份,妻主为何回京?”
许翊筠白他一眼:“青州出了一桩难判的案子,民间和朝中众多争议。陛下命押解犯人进京,由大理寺主理,刑部协同判审。”
押解犯人当然不会是一州知州的活,但原判是陈峦下的,在新的判决下达之前她最好停职一段时间。
恰好陈峦对幺妹最近的状态很是费解,又逢年关,就请了旨意回家过年。皇帝心知陈峦原判下得几乎没有问题,就准了。
知道妻主不是被罢官归家的万氏又高兴起来,期期艾艾地向许翊筠致歉:“儿婿一时情急,误解了爹爹,还请爹爹宽宏大量。”
又问道:“那妻主几时回任上呢?儿婿也好早做打算。”
许翊筠看着这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过了五年的儿婿,叹了口气,说:“判案子需要时间。新的判决下了,峦儿自然就回任上了,到时你也一并跟去罢。”
被接连的喜砸得几乎乐昏头的万氏喜形于色,当即给公公行了个大礼:“儿婿在外一定会伺候好妻主的。”
许翊筠不忍看这蠢人,简单也有简单的好。好歹都是自己选的,只摆摆手让万氏下去。
陈峦十八岁成婚,如今尚无女儿。这和妻夫二人多年的分离不能说没有关系,虽然是陈峦自己说:母父俱在京,若妻夫二人皆不在跟前侍奉,是为大不孝。
但许翊筠没有发话让万氏随任,确实也有自己的私心。
万氏当年进门的第二天就和醉酒归家的陈岚闹了不愉快。当天晚上许翊筠就从陈峦口中得知小女儿冲撞了新儿婿,立即压着女儿给万氏致歉。
虽然万氏说不计较,但许翊筠怕。怕新婚燕尔的妻夫二人浓情蜜意,万氏从中挑拨几句,姐妹之间恐生嫌隙。
一直将万氏拘在眼皮子底下的许翊筠过了许久才知自己防了个寂寞。万氏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一直回到芙蓉院,万氏都乐陶陶的,一时要想着进补,一时又想做什么衣裳给妻主。
如莺却不像万氏这么单纯,驱散下人,关上房门就对万氏说:“夫人苦尽甘来,可得防着小人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