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新婚知道玉栀存在后,俞瑜也在怀疑这件事情老太太是不是也知情,甚至就是她策划的。
在俞瑜看来,如今只怕也是因为自己氏王妃,加上祁钰旌这个最受皇帝宠爱的胞弟也会来,老太太不得不出现,,否则估计她根本不想见到齐氏和自己。
此时,老太太面容严肃地坐在上首,满头珠翠似乎要压谁一头。
俞忠慈和地端着茶杯慢慢品着,时不时吩咐几句。
齐氏这两日都担忧的很,哪怕得了消息仍是皱着眉头,但是今日早早就起来梳洗等着俞瑜,频繁地望着正堂门外。
俞忠象征地拍了拍身侧齐氏的臂膀,示意她不要着急,就在这时候,在门外盯着的丫鬟匆匆进来,笑意道:“老太太、老爷、夫人,王爷和小姐回来了。”
齐氏急忙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时,俞瑜和祁钰旌已经穿过连廊领着一群丫鬟仆从过来了。
她强忍住自己的跨出去的脚步,只眼神不停地来回打量女儿的神色和穿着,没发现异样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俞忠扶着老太太走到门口,祁钰旌和俞瑜已经近在咫尺,她一改往日厌恶俞瑜的神色,堆起和蔼的笑容上前道:“老身见过王爷。”
这规矩还是当年为了给儿子说高门儿媳时学的,这么多年仅有的几次倒是用给了齐氏和她女儿,想到这里,老太太的目光不由扫过齐氏,倒是给她女儿捡了个便宜。
一心只在自己女儿身上的齐氏哪里注意得到这些?
祁钰旌倒是微微挑眉,毕竟听说这位“长辈”常年礼佛,连结亲那日都没见到,没曾想今日倒是受了这个大礼。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俞瑜一眼,俞瑜摸不着头脑,只好回一笑。这在齐氏眼里那就是恩爱,俞忠似乎也是这样认为的,夫妻俩对视一眼,满是喜意。
“老太太多礼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丝毫没有不受这个礼的意思,老太太脸色僵了一瞬,倒是俞忠眼疾手快扶起了他。
俞忠和齐氏也依次行礼,俞瑜略微退后抬眸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哪怕涂了脂粉也掩不住红红的双眼。
祁钰旌余光瞥到她的视线,上前一步虚扶了一把齐氏,“岳母不必多礼,承恩伯还曾教过我一段时日,不敢当不敢当。”齐氏受宠若惊,眼里笑意更盛。
俞瑜眼带困惑地低下了头,对于她不知道的事情,低头为上策。
其实,承恩伯是个儒雅大家,诗画造诣受众人赞赏,年轻时候曾领了个闲职,在宫里指点皇子公主的画技,实际上也算不上正经的老师。
不过如今祁钰旌亲口承认了,也算是抬举承恩伯,连带着也算是抬举俞瑜,算是认可这桩赐婚和新婚的王妃身份。
浅浅寒暄过后,俞忠领着祁钰旌去了书房,话里话外也是恭维着。祁钰旌本就等着看这只老狐狸说什么,便从善如流地跟去了。
离开前,温文尔雅地笑容着朝正堂的老太太和齐氏微微颔首,又眼含深情对着俞瑜说:“你陪老太太和岳母慢慢聊,咱今日不着急。”
俞瑜内心真是翻了一万个白眼,装模做样作甚?这一路来已经足够了,足够她娘相信他的死心塌地,真不明白为啥要装深情蜜意,他的形象还需要挽回?
就这身份地位足够大部分人对他卑躬屈膝,笑脸相迎了。
不明白啊不明白,不过也不关她的事情!
齐氏也深知老太太不喜欢自己,更何况独处一室,便想拉着俞瑜去内院详细问问,并未注意到老太太还时不时张望门口。
齐氏带着女儿回到了昭华院,一切景色依旧,哪怕日日打扫着,如今看着也是不一样了。
对于这个住了一个月的居所,俞瑜是有点感情的,只是没有齐氏那么浓重罢了。
“鱼鱼,瑞王如何?”齐氏双眼不眨地拉着俞瑜转身,处处仔细打量。
除了担心那个妾室之外,更多的还是女儿自己,毕竟当初她氏不愿意嫁瑞王的,自己苦口婆心许久,直到摔倒苏醒才答应,也不清楚是不是憋屈着认命了。
自己这一生家庭美满,更舍不得这唯一的女儿痛苦一生。
俞瑜还在怀念自己的院落,哪能知道齐氏的想法,就算知道,只怕也是怜悯的眼神。
“娘,王府很好,瑞王也不错,王府管家已经将府里的账册钥匙一一交给我了,如今是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她细细说着这几日,一遍安抚地摸摸齐氏的眼角,“您别担心我,如果您不信,让映雪给你说这几日的事情。”
映雪得了小姐的示意,忙不迭收起眼里闪过的担忧,勾起笑意缓慢讲述这几日王爷和自家小姐的相处。
哪知此时的府门外又停着一辆有王府标志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