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宇撇撇嘴,不服气地说道:"你才是猪呢,我知道不能碰水,你都和我说过好多遍了,我记着呢。"
陆远洲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道:"我说这么多还不是怕你忘记了。"
"走,我们先去吹头发,把头发吹干了再过来吃早餐。"他轻声催促道,同时温柔地拍了拍安怀宇的肩膀。
安怀宇点点头,顺从地跟着他走去浴室。
浴室明亮的灯光下,陆远洲拿着吹风机站在安怀宇的身侧,两人的距离只隔了两层轻薄的布料,仿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他可以清楚地闻到安怀宇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明明已经和安怀宇用了同一种味道的沐浴露,却还是有不一样的感觉。
陆远洲的耳朵不自然地染上绯红,他保持镇定,动作迟钝地开始为安怀宇吹干头发。
陆远洲打开吹风机,暖风顺着安怀宇的发丝吹过,带来一股温暖的气流,陆远洲细心地不断用手拨弄着他头发中没被吹到的地方,确保每一缕发丝都可以干透。
他的手指在安怀宇的发丝间穿梭,触碰到头皮的微妙感觉令陆远洲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地不表露出来被发现。
安怀宇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好奇地问道:"陆哥以前给别人也吹过头发吗?"
"你是第一个。"陆远洲答非所问,语气十分自然地说道。
馀光却在无意间暼到安怀宇雪白光滑的脖颈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脑海中不自觉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惊得他连忙将目光移开,在心底不禁念叨着:"我是不是太久没谈恋爱,发情期到了?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有了那种想法,他是安怀宇啊,我到底在想什么!我简直太禽兽了!"
吹风机发出的轻柔声音,与他们两人呼吸声交织,让浴室的氛围顿时有些微妙的暧昧。
陆远洲的心跳一直控制不住的跳动着,呼吸也跟着不稳定起来,镜子里他们两个人靠的真的很近很近,近到他一低头就可以贴到安怀宇的脸。
头发吹干后,陆远洲关掉吹风机,浴室里暧昧的气息依旧存在,他揉了揉安怀宇柔顺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可以了。"
安怀宇突然转过身面向他,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接触,安怀宇眉眼轻扬,淡淡一笑。
"陆哥,谢谢你帮我吹头发。"
"不用谢,收拾一下出来吃早餐吧。"
话音刚落,陆远洲把吹风机放到他的怀里,压制着情绪的波动,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浴室。
餐桌上,安怀宇已经坐下吃起早餐,陆远洲坐在对面,给他递去一杯咖啡。
"吃完早餐再喝咖啡,我们昨晚没睡,为了今早去工作不犯困,只能多喝一点咖啡了。"
"好。"安怀宇笑着应道。
陆远洲咬了一口吐司,慢慢地,一股难以抗拒的困倦感开始向他席卷而来,眼皮变得有些沉重,他无精打采地盯着盘子上的煎蛋,眼神空洞。
他支着脸的一侧,困得直打哈欠,声音懒洋洋的,抱怨道:"好困,为什么是个人就要去上班啊,我好想睡觉……"
"是有点,但对于我还好,可以坚持。"
安怀宇满怀活力的声音穿透他的困倦,陆远洲抬眸一看,只见对面的人脸上白里透红,眼神依旧灵动,嘴角挂着一丝轻松愉悦的笑容,由内而外都散发着满满的精神活力,丝毫感受不到一点刚通宵过后的疲惫感。
陆远洲不禁感慨万千,同样的年纪,同样是经历了一夜通宵,等一下还要直接去上一天的班,但人与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他就困得要命,安怀宇却照样精神饱满的。
陆远洲漫不经心地吃着早餐,一边看手机上的时间,问道:"等会儿要我送你去工作吗?"
安怀宇摇摇头,拒绝道:"不用,我晕车,不太想坐。"
"行吧。"
吃过早餐,陆远洲麻利地收拾着桌面,把上面的面包屑全部用抹布抹去,最后再将餐具全部洗干净归位。
做完这些,陆远洲就拉着安怀宇来到客厅重新包扎伤口。
安怀宇注意到陆远洲眼下的黑眼圈以及略显迟钝的动作,他担忧地问道:"陆哥,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