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室长廊挂着的画像中的……一个热心肠的年轻男巫。
好似与自己那停滞的、迷糊的、不可言说的记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厄里斯魔镜和维森特,谁说的才是正确的记忆?
安塔分不清。
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湿冷的风掠过脖颈,引起一阵寒栗。
从一开始没有记忆的害怕到如今的坦然接受,似乎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至少,大家都能接受。
接受,安塔芮丝……
又是一夜斗转星移,安塔她迎着清晨的第一缕曦光踏进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
“莎芭斯提安,我赢了!”泰瑞懒散地靠在一旁揣着手站得笔直的沙利文的身上,冲着特莉丝挑眉,“记得,答应我的。”
而一向如同热烈的红玫瑰的特莉丝,却少有地沉默着,转身走去。
直觉告诉安塔,特莉丝生气了。
擦肩而过,奈特丽级长蓦然从女生宿舍走出来,冷冷道:“安塔芮丝。布莱克,违反宵禁,拉文克劳扣十分。”
特莉丝的脚步顿了顿,而后又加快了。
“布莱克,你和特莉丝的禁闭从今天开始恢复,祝你好运。”奈特丽通知完这些事,从他们面前径直走出了休息室。
没有间隔的相望,空气中都是波动的气息。
“安塔—”“沙利……”
异口同声,又默契地沉默着。
“或许,我不应该在这儿。早上好啊!是时候该睡个回笼觉了。”泰瑞赢了和特莉丝的赌约,此刻愉悦着,哪怕是自说自话都抑制不住地翘起尾音。
而安塔着急去追特莉丝,匆匆向沙利文丢下一句,“晚些时候,礼堂见。”就小跑进了女生寝室。
“礼堂见……”
沙利文的声音落在寂静的休息室里,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和现眼得很的,偷偷摸摸去开窗的泰瑞,听见了。
“啊秋——!”
女生寝室拐角的那一间,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还有一声尖叫,“啊啊啊——!梅林!!!”
安塔后知后觉地缓缓伸出手摸上自己正涌跃地流着的鼻血。
梅林……
说出秘密的惩罚,是流鼻血?
好奇怪……
急得跳脚的特莉丝,好像在跳着踢踏舞。她慌乱地翻找着,那好像就在她身后桌子上的纸巾。
而且,哪怕如此忙乱,她依然能一眼捕捉到安塔想要有所动作。
并立刻喝止她,“不要动!你在流血!”
“你都流血了,不可以乱跑!”
“对不起,特莉丝……”
特莉丝手忙脚乱地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