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他方才便在思考这个问题,依照那老医的讲法,这样倒着实有点像是在针对那名道士,故意给他安排了个罪名。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连逸清面色沉静,淡声道:“目前,我对这的情形还是不清楚,你也是从外乡赶来,一切还尚不能早下论断。”
“嗯,天色不早了。”阿兰微微一笑,也不再继续深究这件事,转了话题,“公子,那我们现在去哪?”
“客栈。”
看来必定要在这镇上再逗留两日,解决完这桩事才行。
深夜,连逸清将今日所见所闻详写成信,飞书传回了流云山。
翌日清晨,两人早早起了身,但由于这钱袋所剩无几,这早膳不得不简陋些,不过是两个馒头,两碗米粥。
连逸清看着桌子上单调的菜食,略有愧疚地对阿兰道:“阿兰姑娘,还请谅解。”
阿兰咽下嘴里的馒头,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公子救了阿兰,阿兰本就是来报恩的。可是现在还要公子为我提供住处吃食,我早已过意不去了,所以阿兰已经很满足了。”
连逸清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
用完早膳,已是辰时,街上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阿兰环顾一圈四周,望向连逸清:“公子,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查案。”说罢,连逸清抬步就走,阿兰紧跟其后。
打听到宋府的具体位置,两人准备去一探究竟,在此之前连逸清多次劝说阿兰留在客栈养伤,但阿兰始终执意跟上,他无奈只得同意。
曾经的宋府声名显赫,日日登门拜访之客络绎不绝,但如今这门楣却已是破败不堪,大门朱红的漆皮卷边脱落,露出里面发黑腐败的木层。
这大门许是多年未开的缘故,开门费力不少。
进院后,只见庭内荒草丛生,明明正值夏季,却并未看到一株嫩草,地上几乎遍布破碎的石块和瓷器,整个院子几乎完全无从下脚。
“啊!”正审视间,身后的阿兰忽然惊叫一声,直直撞到了连逸清身上。
他很快回过头,只见阿兰一脸惊恐地指着旁边的木柱,颤抖着声音,“公……公子,那有……有……有血!”
闻言,他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看到右侧那根木柱上赫然留着数道交错的裂口,发黑的陈年血迹自裂口处流下,几乎浸满了整个下半截柱子,除此之外,柱身四周的地面也喷溅到不少血迹。
“他……他们……”阿兰恐惧地咽了口口水,尽量保持着镇静,“不会就是……在这个柱子上……割……割脑袋的吧……”
连逸清神色凝重,沉声道:“应该。”
“好……好残忍。”阿兰不忍直视,半个身子躲到了连逸清身后。
这宋府虽说是大户,但这府邸却并不算特别大,两人从前院绕到后院,又一一查看各个房间,除了同样的破烂不堪,并未发现可疑的痕迹。
只是偶尔会发现几副骷髅壳,初见此情形,阿兰倒有些胆战心惊,不过,到后来她也就没那么多余悸了。
“那老医不是说这镇上的人当时把所有人都一起埋了吗?”阿兰疑惑地问,“怎么还会有这种骨头留在这里?”
连逸清默然片刻,也并未答话。
最后,两人走进宋府的祠堂。
这祠堂比其他房间大些,刚开门满是牌位的供桌便映入眼帘,只见大小一致十几个排位整整齐齐排成三排,最下面一排中间的两个最大也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