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兰强撑着力气点点头……
连逸清对于偌的印象自一开始便不太好,再加上对方屡次凑到他面前,即便说是没什么目的,但连逸清总感觉隐隐不对,觉得她心怀不轨,只是他还并未找到端倪。
这人心思太重。
他也想过,或许这些想法只是自己的一时臆测,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些。
但直到今日,在那般窘迫场面下,这人又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总不能还是巧合,他虽说不算多聪慧,但至少不会愚蠢到一点东西也感觉不出来什么。
但这背后的原因,他不得而知。
但目前这些事情没必要多想,毕竟此行真正的目的他还并未完成。
只是,就此前情况来看,倒是还未见一处魔教余党踪迹,若……
正想着,小腿忽然被什么东西抓住,连逸清猛地一惊,握紧了剑。
回头看时,发现正是方才瘫在地上挨打的女子,只见她一只手抓着他的小腿,面色惨白几乎没有一丝血色。
“公子,救救我。”那女子呻吟道。
见状,连逸清急忙俯下身去将其扶起来,温声问:“姑娘为何又又突然到了这里?”
“公子可怜可怜阿兰,收留一下阿兰吧。”说着,这女子眼中已然湿了一片。
“刚才那人呢?”连逸清略有疑惑地问她。
“那位公子嫌我麻烦,话也没说便走了,”阿兰紧皱着眉头,语气虚浮,“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强撑着一路找到了公子。”
竟然如此冷血。
“求求公子收留阿兰吧,阿兰甘愿给公子一辈子当牛做马。”阿兰痛苦地皱着眉,带着哭腔乞求道。
闻言,连逸清顿了顿,“不应这样看轻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
“公子这也是嫌弃我吗?”阿兰脸上浮出一抹失望之色,松开了抓着连逸清的手,“如果这样,那我便不打……”
话还未说完,便疼晕了过去。
见状,连逸清来不及多想,将其送到了一处医馆。
等到阿兰真正转醒之时,已至半夜。
期间,这大夫替她将伤口上药,连逸清出于同情,到附近衣坊为她置办了身装束。
“公子……”阿兰半眯着眼,有气无力地轻声唤他,半晌忽然又挣扎着坐起来,一手撑着床板,“对不起,阿兰这就走,不再打搅公子。”
说着,便要摇摇晃晃地起身。
“不必。”连逸清望着她,淡声道,“既然你想跟着那便跟着,若你随时想离开,我也不会阻拦。”
闻言,阿兰病态的面容上陡然闪过一丝欣喜,“多谢公子,阿兰一定会尽力为公子分忧。”
连逸清轻叹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正巧这时,医馆门外街道上忽然锣声四起,方才还在抓药的老医随即放下手中的东西,抓了什么便跑出了门。
连逸清见状犹疑着出门察看,只见不止这位老医,一时间各家各户的人均站在门口,嘴里默念着什么,左手不停地晃着辟邪铃,右手拿着张玄黄符纸,似乎是在做某种怪异的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