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院墙外翻墙而出好几人,拿着锁链甩来,尖头砸向屏障一点点撬了进来。
居然也是一群修道者。
那就别怪她下狠手了。
符咒飞向一旁池塘,卷起水柱喷涌而下,雷符紧随其后祭出,劈的几人仓皇逃窜。
屏障撤掉后,飞身而来一手持长枪的男子,枪头自她肩侧略过,顾玥侧头,顺着长枪的力道握住将男子向前拉扯,一掌打到男子胳膊上,却没有她预料的那样脱力扔掉长枪。
长枪再次横扫过来,顾玥祭出火符,火舌瞬间缠上枪柄,那男子居然不躲,硬生生借机挑飞她的腰包,挂到了树上。
她倒是被男子这意图气笑了,后撤一步双手掐诀飞快,一旁卡在柱子上的弩箭开始震颤,最后一齐飞至她身后,火舌缠绕在弩箭之上,随着动作齐齐飞去。
“够了。”
陈老板一句话,自树上降下灵力将弩箭全部打入地面。
齐澜拿着她的腰包飞身而下,丢了过来:“这等低级符咒,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用。”
她还摸不清楚情况,手握长枪的男子和那一众被雷劈的头顶冒烟的黑衣人纷纷半跪下来。
陈老板抬了抬手,所有人整理好四处散落的东西撤了下去。
她还没从打架的氛围中回过神,目光在两人间流转:“你们?”
陈老板闷笑着不住点头:“齐澜,你看上的人还真是有些魄力。”
“殿下现在肯信我了?”
一向我行我素的齐澜,此刻坐在陈老板旁边,言语间还恭敬有加,说不惊讶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面前的陈老板是殿下,他居然是当朝皇子,就算她生活在新时代早已脱离了封建时代,但这可是相当于上头大人物的儿子,那是一般人能够见得到的吗?
顾泽天天给领导当孙子也没见过这等层次的人吧。
她呆滞的看着陈老板,又望了望齐澜,脑子宕机了一般难得失态。
陈老板语气温和,淡淡开口道:“抱歉吓到三姑娘了,事出有因,迫于无奈所以不曾表明过我的身份。”
她立马摆手,努力平复着情绪,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蠢:“殿下言重了,我只是。。。”
话实在是憋不出来了,她瞪了一眼齐澜。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事先跟她打个招呼,这还让她班门弄斧在人家面前跟别人打了一架。
好在这次齐澜靠谱了些,跟她介绍道:“如你所见,陈老板只是表面上的身份,殿下是祁越皇室二皇子谢尘逸。”
谢尘逸接过齐澜的话头,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要借名头压住其他人,尽可能平和些说道:“身份只是一个名头,我本无意当这皇室子孙,若可以只想在这襄垣一亩三分地的地方惬意生活。”
顾玥终于找回了正常的状态,见谢尘逸不端着,便也不吝下问:“我多嘴问一句,殿下身为皇子难道不是应该在王都里,为什么会在襄垣当个商人?”
士农工商,大抵都逃不过这个桎梏,更何况这还是天潢贵胄。
谢尘逸满目惆怅,端着茶杯苦笑着:“这话就长了。”
“凌三小姐或许不知,祁越皇室自早年间,便一直延续着一个令人诟病的传统。”
自祁越建国以来,皇室子孙不论男女,皆需要在年二十后出宫历练五年,之后方可入朝为政,多年来在外学有所成或平叛剿匪的皇子比比皆是,百姓多赞叹祁越皇室以身为百姓谋福祉,国运昌盛势头难挡。
但渐渐地一切都变了,祁越皇帝开始笃信修仙长命之说,各处招揽修道人士,竟还将名满天下的清渊城收揽下来为皇族行事。
所有皇子为了皇权在手,开始在外暗地里互相厮杀,本是同袍之谊,却落得个兄弟阋墙的下场。可皇帝不在乎,只要能够长命千岁,皇权在手,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儿子落的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从前朝开始,有皇妃哀其母家不争,再怨帝王凉薄人心易变,腹中胎儿幼年惨死,同日有双生子降生,遂白绫加身自裁于佛塔之中。
留下血书咒皇室中人若得双生之子,必一死一伤,早夭毙命。
“那皇妃一语成谶,却害了自己本家。你可知皇妃与你家也有关系?”
“什么?”
“皇妃出自蓝家,而你母亲,名为蓝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