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等凌家与阮家的亲事定下,一切妥当后,我们就走。”
齐澜疑惑不解:“他求娶婚嫁,与你有什么关系?”
顾玥张口欲解释,一时又咽了回去,懒的与他这种情感淡漠的人解释:“我非孑然一身,自有我要干的事。”
“那好,三日后,来襄垣陈宅。”
陈姓。
那不就是之后落地襄垣的那个富商?
顾玥正想追问,人已经原地消失不见,徒留烛火忽明忽暗,险些灭掉。
一旦关乎长忆,齐澜这急迫的样子太容易被人抓住软肋,希望今后不要栽到这上面才好。
顾玥叹了口气,将长忆的牌位摆好,擦拭时才看清刻下的笔画凹槽中,浸染了早已干涸的血迹。
这应该是齐澜刻下的吧。
他当时,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写下心仪之人的名字。
想了想如果有一天顾泽死去,她恐怕没那个勇气承认他已死的事实。
别说刻牌位,她拼死也要将地府搅个天翻地覆。
设身处地的想想,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齐澜的心情。
顾玥拍了拍牌位顶部,像拍拍小孩脑袋一样,轻轻说道:“小长忆,我也是被人算计,无意鸠占鹊巢,等尘埃落定我就会离开,到时候属于你的都会还给你。”
木门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响起。
“你又…”
顾玥回头,去而复返的却是本应早已离开的凌宇轩,不由分说质问她:“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他四处张望,目光探寻着什么,顾玥心下了然,反问回去:“你来这干什么?”
见她不卑不亢,凌宇轩脸色更加难看,语气十分生硬:“你!”
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多次张不开口,气急败坏下胡言乱语道:“你一个人在这成何体统。”
他莫不是被穆桦景气疯了吧,颠三倒四这是说什么呢。
“佛门清净之地我如何来不得,求一个平安符也算是犯了错?”
“你当真是一个人在这里?”
这话一出,她这才明白凌宇轩发什么疯,从上次到现在,他就好像一直在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跟人有染。
但是他应该没有看到齐澜才是。
不愿多生事端,顾玥扭头便走,被凌宇轩拦下:“你做什么?”
“回家。”
见他不予回答,顾玥便也不再理会,想要让凌宇轩放下芥蒂与他合作,看来还得费点功夫。
“等一下。”
又怎么了是。
“不是要求平安符吗?走什么。惠通大师此刻就在正殿。”
这倒是让顾玥愣了神,怎么这行事作风那么像顾泽。
该骂骂该打打,该上心的也一个都不会忘。
大殿内,僧人将平安符交与她,顾玥将其握在掌心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