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我,那为何盯着我的屋子。”陶醉声音又低了下去,“可若是为我,为何不来,反而站在院中一动不动。”
安确也拿着一袋东西,塞进陶醉怀中,道:“明日无事,你可以自行安排。”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袋口轻启,里面装满肉脯,便是在暗夜中,也能隐隐看到其上光泽。
陶醉将袋口卷好,捏住边缘,反复摩挲。
次日卯时,天色未亮,夜气还重。
安确也已早早起身,于院中练习法术。
等至四下都清醒过来,她连生前习惯的体能锻炼也已完成。
咚,咚。
有小丫鬟轻敲院门,喊道:“祝姑娘,有你的信。”
门扉开启,小丫鬟将信递上,见安确也模样,笑盈盈道:“姑娘怎么大早上便大汗淋漓?可要水?”
安确也摇头:“修行之人,可自己解决。”
“怪不得姑娘院中未安排下人。信既已送到,那我便走了?”
“等等!敢问这信是谁送来的?”
“送信人未留下只言片语。”
“如此啊。”安确也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荷包,递给对方:“你来得突然,我身上只有这个。里面有两张符纸,一张可安神,一张可避凶。还望你不嫌弃。”
小丫鬟笑得真心实意,接过,道:“多谢姑娘!近日妖怪作祟,府中人人自危,我怎会嫌弃!”
回到屋内,安确也还捏着信封,前后翻看。
“阿也,那是什么?”
“给我的信,不知是谁送来的。书中可有提到过?”
“现在是故事开头,这些细枝末节我早已记不清了。看看呗,总不会现在出什么意外。”
启封,展信,内容寥寥,安确也却眉头紧锁。
“写了什么?”
安确也将信递到关山月面前,其上赫然写道:江鹤清邪道中人,欲屠闻天宗满门。
“原来是这件事。”关山月思索,“谁会传讯告诉你这个?”
安确也惊诧:“你知情?”
关山月茫然:“当然。”
“为何不说?”
“他只是个傀儡。宗门之难中,他虽然是带头人,但一点儿意识也没有。”
关山月继续猜测:“谁会知情?又会将这件事告诉你?”
“关山月!”
“?”
“屠戮宗门,是江鹤清带人犯下的?”
“是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什么用啊,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既然是他带头,杀了他,或许宗门就不会遭遇劫难。”
“他当时就是个没有意识的傀儡,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你以为压予只有他一人可用吗?”
“你对他未免太过偏袒。”
“偏袒?”关山月气笑,道:“从头到尾我都没怎么提过他,我偏袒?进府前,我特意叮嘱你警惕他,我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