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楮丛中,竟真的亮起微光,星星点点。
微光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密集……
忽然!关山月“哇”地磕出一口鲜血,洇湿一大片土地。鲜血一点点渗入土中,留下一片深红。
“阿月!”安确也目眦欲裂。她后悔了,她不该说这些。
关山月的语气却轻松:“阿也,你说的对。可以改变的,可以改变的……”
山鬼凑在最前面,它看着眼前的绿光渐渐汇聚,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祝安收回长枪,斯条慢理地将铁链一圈一圈缠回腕上。她浑身都放松下来,山间冷风吹过,她轻微打了个寒颤。
“阿月,过来,你怎么了?”
又是“哇”地一口鲜血。
绿光凝聚的速度变快。
“阿月!”安确也声音发颤,直接上前架起关山月,将她抱回怀中:“你都想了些什么?怎么会吐血?”
“阿也……”关山月昏了过去。
绿光凝聚出精灵的模样,它终于睁开眼睛。它飘到关山月身边,在她前爪上落下虔诚地一个吻。
关山月再次醒来时,躺在安确也身边,不知身在何处。
小猫爪轻轻踩在安确也脸上,轻唤:“阿也,阿也……”
“嗯。”安确也手指微微抽动,睁不开眼睛。
“我怎么了?”
“为了救回植楮精灵,你付出了什么?”
关山月置若罔闻,只问她:“我晕倒了吗?我晕了多久?”
“不久,现在不过廿九午后。”
“阿绿怎么样?”
安确也眼睛看向一旁,脸色冷下来,道:“那个精灵应该没事了。”
“真的吗?太好了!”
小猫开心地直转圈。
见她这般开心,安确也心中芥蒂稍稍放下。
“阿也,我们这是在哪儿?”
“客栈。”
“怎么在客栈?我想起来了,祝安不愿意进江府。”
敲门之声响起。
应声后,祝安与陶醉走进房中。
陶醉道:“祝安姑娘听见这厢有动静,狸猫果然已经醒来了。”
安确也道:“我似乎一直忘记介绍,她叫关山月。”
“为何我听不懂她的话?”
安确也沉默。
因为你是连名字都没有的角色,被我强行带入故事当中。
她道:“或许某一天就可以了。”
“确也,你昨夜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书?什么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