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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悲痛地说：“我们永远失去了二丫，是我无能，如果我再强大一些，我就能保护二丫了，就能够与可怕的力量抗衡，二丫也不会因此而死。我，山月，今日在这里发誓，除非死亡，否则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任何变异物能阻挡我的报仇之路！”

她仿佛伤心到了极致，又气愤到了极致。

她紧握住了拳头。

玲姐看见她拳头里滴落了鲜红的血。

玲姐上前扶起她，问：“是谁杀死了二丫？”

她们大部分变异物在与婴儿对抗时早已死了，剩余没死的都受了重伤，奄奄一息，连站都没法站起来。再后来就被卷进裂开地缝里。

当时她们都以为要彻底凉凉了，可是没多久，一道熟悉的暖流席卷了她们的全身，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就连已经死了的姐妹也复活了。

她们对地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唯一知情的就剩下山月一个人。

她们都以为二丫是因为婴儿而死的，可现在听山月的语气，似乎并非如此。

其他变异物姐妹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山月说：“是变异王！”

“变异王？”

山月说：“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有一个领地的领主也是S级变异物，他暴戾恣睢，又相当好战，他并不甘心只当一个领地的领主，他想成为所有变异物的王。我们去过的领地里，就有几个A级变异物的领地被他攻占了，成为他的俘虏。他手段残忍，为了防止变异物进化，杀死后立马火化，只有愿意跟随他，随他征战的变异物才能活下来，就这样他攻占了一座又一座的领地。没有任何变异物，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名字，我们都称呼他为变异王。”

山月痛心疾首地又说：“二丫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是变异王在二丫最虚弱的时候杀死了她，二丫用最后的生命保护了我们。”

不能说出高维生物的存在，那就制造出一个不存在的敌人。

她在第二世界将所有玩家团结起来，在热搜世界则将所有变异物团结起来。虽然她没法穿梭在热搜世界里，但变异物可以。有妆城成功的经验在前，这里也能打造出第二个妆城。玲姐她们和S级的二丫相处过，又和S级婴儿对战过，比妆城的变异物会更有经验去游说S级变异物，而且她们心性坚韧，是一群独立又强大的女孩。

山月说：“我想为二丫报仇！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法离开这里。”

富贵村早已坍塌，虽然二丫已死，但新的变异物，也不知道是玲姐她们之间的哪一个已经生成了新的领地。

妆城的边界就在城门那边。

这里的边界……

山月环视一圈，说：“你们跟我来。”

她径直往北方向走去。

新的领地不大，山月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感觉到了边界，和妆城，和最开始的咖啡馆副本一样，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她与外面之间，其他变异物都轻轻松松地走了出去，唯独她碰到无形的边界，被弹了回来。

玲姐诧异地看着山月。

她想拉她一把。

可是同样的，当她拉着山月的手出去时，她也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力量，似乎要在瞬间将她撕裂，令她不得不松开山月的手。

她诧异极了。

玲姐问：“这是变异王的能力？可是我看齐晚笙和凌枝都离开了。”

山月说：“我也是能离开这里的。”

玲姐被弄糊涂了：“什么意思？”

山月说道：“简而言之，我和我的朋友都是随机出现在你们领地上的，并非是路过你们的领地被拉进来或者选择走进来的，当我们出现在你们的领地上时，我们没法直接走出你们的领地。”

玲姐问：“你们的随机是指？”

山月说：“就是我们也不能控制自己出现在哪一个变异物的领地上，如果我这一次离开了，我可能永远也没法再回来了。我之前去过一个名为妆城的领地，在里面交到了变异物朋友，但我也没法再回去了，除非哪一天，我随机被投放在哪一个领地上，而她们又恰恰好在那里。”

玲姐问：“被谁投放？”

山月知道热搜世界的规则，这是不可言说的。

她说：“对不起，像你们变异物有规则，我们普通人也有规则，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玲姐很聪明，略微思索过后没有再追问。

山月这个人类身上有太多特殊的地方了，更何况她还是二丫承认过的伴侣，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哪怕这个孩子是个异类，可是二丫愿意在短短时间之内就信任的人，她也愿意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