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很好嘛,希望习惯了公款吃喝的犯罪分子们能群情激愤,给酒组织多找麻烦!
安室透不疑有他,将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少年:“那你等一下,黑泽君,我马上回来。”
戚月白等个锤子,那金发青年的身影消失便起身洗干净脸,挑了个盯着行人口袋的小偷,用他的钱包买了车票,便利店买了口罩,乘上前往长野的车。
长野那栋公寓还是原样,红瓦白墙爬山虎。
但门口那株兰花的盆子下没有钥匙。
被妈妈没收了?
戚月白盯着紧闭的房门几秒,眼睛一亮,他有个好主意。
*
‘叮咚’
门铃做了特殊处理,在房子的每个角落都能听清。
杂物间也不例外。
黑色批发的女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她并不打算搭理这位不速之客。
毕竟会按门铃的不需要她出面,不按门铃的更不需要。
但‘叮咚’‘叮咚’,门铃被人不厌其烦的按了两分钟,严重影响了戚兰钰的工作。
她看了眼受药物影响,昏厥在手术床上的少年。
“你还有这么失礼的好朋友啊?”
毕竟这孩子,不,或许不该用‘人’来形容它,它只是一具会生长的躯壳,按照规定曲线活动的傀儡,不会交流,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伪人,以阴郁沉默,存在感低的特征混迹在人群中。
戚兰钰很少来看它,因为真的很恐怖谷效应。
但今天……
女人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药剂,决定去上面看看。
如果这孩子真的有朋友,那她或许不该……
先从猫眼视物,不见人影,只有一个巨大的纸箱摆在门口。
戚兰钰觉得奇怪,但无论那箱子里是礼物还是炸弹,都不能摆着不放。
她去厨房取了一盆面粉,系上围裙,拔出腰间的枪上膛,藏在身后,开了门。
然后合着的纸箱突然打开,一个脑袋从中冒出来。
“锵锵——咳咳咳……”
戚月白被迎面浇了一盆面粉,因为惊吓身体连箱子一起向后仰倒。
“……”
他盯着蓝天,吹了口气,吐出一大口白面。
首先排除他妈被他吓到的可能性,所以正确答案是故意的。
戚兰钰承认自己被吓了一跳,不过任谁看见本该躺在手术床上的脸从箱子里钻出来都不会冷静。
她盯着那个被泼了一身面粉的狼狈少年,把盆子放在鞋柜上,把纸箱扶正,拽着边缘拖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戚兰钰没说话。
戚月白扒着纸箱边,顶着半身面粉,见她不搭理自己,讪讪一笑:“妈,下厨呢?”
一开口,呼呼吐面粉。
戚兰钰没忍住笑了,也用中文回他:“小崽子,你得红眼病了。”
“……”戚月白摸摸眼角,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红眸,咧嘴:“他不是吗?”
“我可没那个生兔子的基因。”戚兰钰闭了闭眼,似乎在憋着什么:“自己去看。”
戚月白这才爬出纸箱,把安室君友情赠送的外套脱下来,但他忘了一件事。
“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戚兰钰敏锐:“跟人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