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科利亚,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戚月白却来不及理他,修复好自己后,抓起果戈里那只被斩击擦伤的手,为了将他拉入空间,手背被蹭掉一大块油皮,血次呼啦的,甚是骇人。
“睡了啊。”果戈里淡定:“休息了整整十分钟。”
“……那你真棒啊。”
“嘻嘻。”
不远处的交谈声像无数根尖锐的针,刺入耳膜,身体不自觉紧绷,每一块肌肉的僵硬的不听使唤。
两面宿傩竟然可笑的从自己情绪中翻找出——名为恐惧的东西。
逃走,逃到狭小、安静,只有他一人的空间中。
开什么玩笑!
“算了,看在我用出领域的份上,原谅你了。”
戚月白治好果戈里,抬手扔出飞刀。
那飞刀速度在两面宿傩看来慢的像婴儿爬行,身体却像被十倍重力压着似的,费了极大的劲才躲开。
咒力分明还在,呼吸却变得急促而慌乱。
“你……”
“啊,要讲解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毕竟我的能力有点随机,不如你让我慢慢话疗一下?”
戚月白看着被他的咒力包裹的两面宿傩,两根手指接住那柄飞刀,手腕一动,枝繁叶茂的花藤从下方土地生长,头颅大的花朵迅速生长,要构建出牢笼将人牢牢困住。
高墙很快建成,但斩击落下,花墙分崩离析。
戚月白吓了一跳,好在边上的果戈里迅速带他后撤,才没被波及。
场面又恢复了三人分两边对峙的局势。
两面宿傩强忍着内心的崩溃直视戚月白两人,终于确定,那令他恐惧的东西来自他们。
因为一到花墙中他就恢复了正常。
这是什么术式!?
本就酣战一夜,体力和咒力大不如前的两面宿傩当即决定先离开。
戚月白能让他走?
当即催动咒力,古朴晦涩的歌声响起,在空中,也在方才沾到两面宿傩身上的金叶化作极细的茎,以皮肤为泥土扎根其中,加速歌声的释放。
无数攀长的牡丹茎化作藤,细长的叶子在触碰到的瞬间增长为攻击的一部分。
“高手往往栽在小人物手里,这个捡漏的人看起来会是我了。”
这就是他的术式和小茶野先祖不同的地方了——因为不会造成世俗意义上的损伤,所以很难被人察觉其中的危险,保护好灵魂。
这可是三位大佬都认证过的究极阴招!
果戈里被提前打了咒力印记,因此,对两面宿傩来说毁坏精神的攻击,在他耳中却是冬日暖阳般的温和。
像传说中天堂的仙乐,天使们以美酒和鲜果招待新来的教徒。
他拍了自己一巴掌,从这份愉悦中回神,然后对上戚月白疑惑的目光:“科利亚?”
“我只是想试一下能不能逃离这份情感的约束。”果戈里解释:“看起来外在施加的情感确实不堪一击。”
就像之前外来的那颗钉子。
戚月白眨眨眼:“你真的很讨厌束缚呢。”
“嗯,但现在不讨厌月白君了。”果戈里看向被咒力所化的牡丹缠着走不了的两面宿傩,其实也不是走不了,而是他明显与他之前一样,被情感的牢笼囚禁了:“月白君,你记得之前和我过的那句话吗。”
两面宿傩的攻击太凌厉,花墙快要困不住他了,戚月白咬牙加大输出:“有点多,哪一句。”
“是我想杀掉你的那次。”
“呃……好像也有点多。”
果戈里鼓鼓腮帮子,有些不满他的反应:“我把‘书’的真相告诉你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