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大人。”
“虞娘子是来申冤的吗?”
虞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江翊见状开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吧,我们一起进去,坐下来仔细说。”
焦方源附和:“是啊,虞娘子同我们一起进去吧。”
虞夏点头,轻声道谢:“……多谢两位大人。”
值班的衙役见是江翊赶忙迎了进去,三人落座偏堂,不一会上来身着便服的褐衣男子,他对着江翊和焦方源毕恭毕敬道:“我家大人有事稍作商议,还请两位大人和这位娘子吃些茶,稍等片刻。”
“无碍,让王城令先忙自己的事,我们候着就是。”
江翊抬眼看向虞夏:“虞娘子,你来这所为何事?”
虞夏咬唇,有些难为情:“其实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铺子里遭了贼,养的花不见了一盆。”
焦方源一听不禁拔高了声调:“你铺子也遭了贼?”
江翊扫了一眼,他瞬间闭嘴。
虞夏蹙眉:“也?还有谁家遭了贼吗?”
“无事,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江翊站起身走到虞夏身旁,俯下身将茶盏放进她手心:“虞娘子先喝口茶,再与我们细说。”
虞夏轻抿了一口,茶温正好,唇齿留香,见她喝完,江翊替她放好了茶盏又坐了回去。
虞夏点头道谢,慢慢道:“昨夜我整理花草时,发现少了一盆花。虽然可能大家看来少了一盆花也没什么,可这盆花产自西域,名叫勺阳。勺阳并不适宜在我们长安生长,是我废了很大的心血才栽活。”
“生意来往的客人都是热心肠的人,不可能拿走也不可能误拿,勺阳被我放在角落里,所以我猜测是遭了贼……”
“勺阳对我有特殊意义,它的花种…它的花种是曾经一位救过我的阿婆给我的,那是她留在世上唯一的遗物,也是我唯一的念想……”
虞夏娇软的声音染上了哭腔,眼尾泛红,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系统一边看着她演,一边打着小金人。
太强了。
强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焦方源见她挂在卷翘睫毛上的泪珠,一时间手无足措起来:“诶呀虞娘子你别哭,我们帮你找,定然抓到那贼人给你赔罪!”
江翊递给她一张手帕:“方源说的是,你切莫伤心,我们定会缉拿贼人归案。”
“多谢两位大人…”
虞夏擦了擦眼泪:“我失态了,两位大人不要见怪。其实贼人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只想要回我的勺阳,虞夏在此谢过两位大人。”
说到这,王城令从一旁的抄手走了过来。
江翊看见了,于是他对红了眼睛的虞夏道:“无妨,你先回去,我们一有消息立马通知你。”
虞夏点头道谢,被衙役送了出去,江翊目送她远去。
“还真像你说的。”
焦方源摸不着头脑:“啥?”
“没什么。”
江翊轻呷茶水,这虞娘子红眼睛的模样当真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