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偏向于前者,但这都不是重点。她只是想借此侧面打探打探他有没有对象。她确实想睡他,但是基本底线还是在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是有对象了,她就当自己没见过这男人。眼前,男人稍一挑眉,脸上意外一闪而过,他的礼貌中带着疏离,说:“小姐应该是记错了,我并没有对象。”梁皙长啊一声,内心狂喜,嘴上抱歉说:“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头晕,可能是记错了。”说话间,她往前走两步,按着太阳穴时“不经意”地撩动颈侧的头发,淡香在空中隐隐漫开,无孔不入。她看着他,眼神撩拨。男人迎回她的目光,对视间,耳旁似乎响起火花滋啦声。有戏!只听男人淡声说:“如果头晕是因为晕船,服务员那有准备晕船药。”梁皙唇角轻扬,压着声音,露出她上镜绝美的招牌微笑:“那如果,是晕你呢?”他依然是极有礼貌地说:“旁边有救生圈,小姐你可以跳海清醒一下。”“……,”梁皙笑容僵硬片刻,接着春风化雨,再多云转晴,又春暖花开,一番变化下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好,很好,非常好。她深吸口气,懒得在这跟他打嘴炮浪费时间,多大的人了,要玩儿就直球。左右没人,梁皙手伸进手包内,两指夹着房卡,不紧不慢地递到他胸口,在他西装上戳了戳,暗示意味十足。男人低头,先看了眼房卡再看她,两人目光相触,他似笑非笑:“小姐,这是正经宴会。”可以,这是他见到梁皙第一眼,沈冽就认出了她,他的未婚妻——梁家梁皙。不过她没有认出他,还在精心为他挑选一顶绿帽子,挑中了他。他本来并不想答应,可她准备收回房卡时身上那种“算了,换一个人吧”的随意让他伸手接下了。既然总要有一个人,那是他不是更好?晚宴结束,江定娅送走客人后走过来:“表哥,姑姑以前住的房子还没整理好,你今晚回半山吗?”房卡在沈冽指尖翻转,他说:“我今晚去酒店住,你跟外婆说一声。”江定娅插腰指责:“你才回国,也不去半山别墅多住住,奶奶又该想你想的睡不着了。”“我问过医生,她睡眠好得很,”沈冽收起房卡,转身离开,“生日快乐,我先走了。”-回到酒店,梁皙风风火火将包一甩,假睫毛一扯,喊造型师来帮她脱礼服,自己卸妆,动作飞快。脱下来后,梁皙抽空跟造型师说:“明天把礼服拿去寄给penny,跟上次那件高定一起。”造型师点头应下,拿着黑色高定礼服退出房间。作为社交名人,梁皙不仅代表自己,更代表fb和她身后的梁家,行为举止至少得体。她的每一件高定只会公开穿一次,以示对所出席晚宴的尊重。穿过的高定会被她寄给在英国养老的姑姑penny,penny会拿去改成自己的尺码,再穿着参加她最爱的乡村晚宴。vicky作为梁皙的私人造型师,对她的全部行头了如指掌。就这两件高定,拢共快要50万欧,她打工五年才能赚到梁皙两件“一次性”高定礼服的钱。虽然偶尔也会偷偷仇富,但摸着良心说,梁皙是她从事这份工作以来最喜欢的一位雇主。因为大多有钱人都能把50块的t恤穿出高定感,但极少有人能穿高定像穿50块的t恤一样自在。前者是靠身家撑起,后者靠底蕴撑起。-想到待会要发生的事,梁皙其实还挺淡定。不就是做爱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