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入了锦衣卫,他从未怀疑过自己,可是今天他忽然迷茫起来,不知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姜予微心里?不曾有他,他早就心知肚明,也曾尝试过想要放手?。可吃过蜜糖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再去吃砒霜?
只?要一想到姜予微会与别人成亲生子,他便无法忍受。那滋味宛如剖心噬骨丶痛不欲生!
所以宁愿让姜予微憎恨自己,也不想放手?。
他抬手?,轻抚过怀中之人的眉眼?,声音沙哑道:「你为?何还想不起来我是谁呢?」
说罢,陆寂倒在秋香色引枕上看着窗外?远处的风景自嘲苦笑。不经怀疑起,倘若姜予微记起那段往事后会因此而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吗?答案大抵仍会是「不愿」!
山远翠眉长?,高处凄凉,菊花清瘦杜秋娘。
他一动,腰间悬挂的双兽纹玉佩也随之滑落。那玉佩质地细腻,入手?温润,是难得的精品。
可如此品相的玉佩竟配了个歪歪扭扭的柳叶络,正是姜予微之前用来练手?后又随意丢弃的那个。。。。。。。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姜予微看着头?顶那熟悉的莲青色百花穿蝶床帐便知自己又回到了那座牢笼当中。
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过,不再常穿的那件草白?色细葛直裰,而是换成了舒适宽松的丁香色绣花蜀锦长?裙。
她痛苦的闭了闭眼?,侧过身子蜷缩成一团想尽力汲取些温暖。可是锦衾孤寒,纵使再努力也是徒劳无功。
窗外?蛙鸣阵阵,以往还颇觉野趣。现在听着却只?觉得格外?厌烦,吵得她头?疼不已。
她揉了揉太阳穴,刚想爬起来唤杏容去把?那扰人清静的玩意儿赶走。
谁知才一动,旁边传来了陆寂清淡平缓的声音,「醒了?醒了便先?把?醒酒汤喝了吧。」
姜予微身体?僵硬,回头?只?见他倚靠在床沿边,姿势闲散的握着一卷《虎钤经》在看。一川明月疏星,烛影深深,更阑人静,仿若寻常。
那书?颇为?眼?熟,似乎是她的。
姜予微不愿搭理他,也歇了叫杏容的心思,背过身又躺回床上。双手?抱肩,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陆寂见状,眸色稍黯。放下手?里?的书?靠了过了,肘部搭在她的枕边,修长?的手?指勾出一缕青丝细细缠绕,柔声哄道:「喝了吧,不然会头?痛。」
「不想喝。」
她的脸色白?至透明,身量单薄似弱柳扶风。陆寂既心疼又无奈,叹道:「你同我置气,何苦作践自己的身体??」
姜予微盯着床帐上精美繁复的绣花,头?昏脑涨实在不耐烦和他纠缠。猛的坐了起来,从他身上跨过,端起放在床边绣凳的醒酒汤「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草药的苦味顿时在舌尖弥漫,她皱起眉头?一饮而尽。然后把?青花宝莲纹碗重重搁下,又躺回到原来的位置。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还明显带着怒意。陆寂看着缩在锦被里?小?小?的那小?小?的一团,只?得把?糖渍梅子放回碟中,眸色隐忍痛苦。
一夜无话,更漏滴到天明。姜予微醒来后神情恹恹,看上去很没有精神。
陆寂破天荒的陪她一起用早膳,换做往常这个时辰他早就到了镇抚司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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