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珂哈哈一笑,「宾至如归,多谢陆大人盛情款待。」
「那就好」,陆寂笑了笑,语气忽然变冷,「毕竟许大人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此言一出,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他,表情尽数凝固在脸上。
贺鄞动了动嘴,结巴的道:「陆丶陆贤弟何处此言?」
陆寂看向他,淡淡一笑,「方才我已命人将许府围了起来。」
围丶围了起来?!
水入油锅,众人刹那间沸腾起来。
张荐拍案而起,指着他的鼻子怒道:「陆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派人围抄当朝命官的府邸,你是想造反吗?!」
陆寂抬眸,幽幽的道:「张大人何处此言?许鸣珂以私,贩卖私盐,我拿他乃是合情合理。」
张荐的脸青了又白,「你有什么证据说许大人贩卖私盐?!」
许鸣珂此时终于反应了过来,后背已是冷汗涔涔。他今日设宴,难道就是为了把自己引到这里来,好去搜查自己的府邸?
如果藏在书房里的东西被他找到,那自己恐怕是真的完了。想着,忙站起来,痛心疾首的道:「陆大人,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污蔑我?」
第11章手段
几个运判丶提举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傻了,前一瞬还是谈笑风生,怎么转眼便道剑拔弩张的地方了?
他们纷纷缩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
贺鄞是知州,此事与他关系不大,吃惊的来回两边看,问:「陆贤弟,这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寂勾唇,「贺大人还不知吧?你身边的长随朱昌盛早已被许鸣珂收买,多年一直在暗中利用水运之便,帮他转运私盐。昨日我刚离开知州府,他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报信,被我的人当场拿下了。」
「什丶什么?!」
贺鄞大惊失色,连连解释道:「陆贤弟,此事与我无关啊,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私盐啊!」
「贺大人放心,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贺鄞闻言松了一口气,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额头上细汗都冒了出来。
陆寂看向许鸣珂,道:「据朱昌盛交待,许大人手里有一本帐册,里面记载了你多年来贩卖私盐的证据。」
许鸣珂脸色铁青,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一,甩衣袖,冷声道:「一派胡言!陆大人手上根本没有证据,只听信一个下人的胡话就敢围了我的府邸,你眼中还有王法吗?」
张荐闷哼道:「跟他废这么多话做甚?还不快将他拿下听候皇上发落?!」
许鸣珂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索性把心一横,一咬牙,朝门外大喊:「来人,把他给本官拿下!」
话音落下好半晌,屋外都没有人进来。许鸣珂心头一慌,又喊了好几句,门终于开了,然而进来的却是裴仪。
他手拿一本帐册,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走到陆寂身边,「大人,帐册在此。」
陆寂接过,笑着看向许鸣珂和张荐,「喏,两位大人,你们要的证据不就来了吗?诸位可好奇里面都写了什么?」
他随意的翻开其中一页,朗声念道:「辛酉年三月初一日,进盐五百斤,润三千两,分利提举魏详银三百两;四月十二日,进盐六百斤,润三千六百两,分利提举马槐银三百两;五月二十八日,进《秋石图》真迹一幅,经历魏淮阳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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