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真,总会有人来"除暴安良",拯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民众。榆夏调皮的眨眨眼,说道:"董波,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哪!""哈哈,客气,客气,在下举手之劳,为民除害。"董波爽朗笑道。嬉闹小插曲过后,榆夏转身去换衣间,换完工服出来后。却一个不留神,只听"呯"一声,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不对,不对,榆夏抬头一看,天!竟撞到了他,好巧不巧,怎么会是他?对上江临凝视的双眸,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涟漪,江临挑挑眉,似在询问。榆夏慌乱,连忙后退一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讪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罢也不等被撞的这位,有何反应,便头也不敢回的慌忙离去了。之前没有仔细注意过,这家伙竟这么耀眼的一个人!榆夏装作无意的偷偷瞥了他两眼。换了工服的江临,一身深蓝色工装,衣襟处缀有绚丽五色花纹,色彩斑斓,袖子被高高挽起,露出白皙,苍劲的胳膊。修长的双腿,笔直的站着,显得整个人干练帅气。冷峻下又有些温润如玉,颇有公子世无双气质。无论从哪点来看,他的家境都不会一般,榆夏又想到昨日,送她时江临开的是车,那他应该是不缺钱的。不过,既然不缺钱,又为什么来这打工?他是做什么的?也是学生吗,一连串疑问环绕在她脑边。榆夏分不清,这些对他的好奇究竟是因为他昨日的好意行为,自己内心产生的感激,还是,自己对他别有它意?~~早会音乐响起,众人集合。开完早会后,江临和榆夏仍在一处,雅意因为脚不慎扭伤,已请了假。有了昨日一天的接触,榆夏觉得没有之前,与他待一起时候的那种拘谨了。正如此刻,刚开店,客人还不多,一旁的江临,正专心致志的写着什么,榆夏就在旁边,两人相距十厘米的间隙。榆夏看着他的侧脸,完美的弧度,肌肤细腻;专注的江临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安静的遮盖住,那深邃的眼睛,这么长的睫毛,他不说话的时候,竟让人觉得孤独的娴静。榆夏托着脑袋,不禁感叹道,"好长的睫毛啊。"声音不大,但,江临又不聋。正在写着的手突然停下,江临侧过头来,看着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她看到,那男孩深邃的眼睛,很亮,很亮,像碎晶晶的星星。眉眼一弯,像三月的春风抚过大地,桃花儿开满枝桠,原来,一个人的眼睛里,真的能看得到星辰。面含春风,笑若桃花。不过,她记得他好像并不爱笑吧?看来,应该还是不了解他,是啊,虽然来店快半月了,和他还真的并不熟悉。榆夏为掩饰自己的尴尬,正了正腔声,一脸正色道,"那个,我是说,你眼睫毛很长,很,好看。""哦。"江临无谓的答了一声,碎亮的眼睛又垂了下去,继续专注着刚才的工作,长长的睫毛安静的遮下来。恬淡,娴静。约有半小时,来吃饭的客人陆陆续续,一波儿又一波儿,应接不暇,榆夏又开始,四脚并用,忙得晕头转向。不过,冥冥间,这次竟和江临开始有了默契,江临只要一望向她,她总能领会他所传达的信息。有时,疲乏不堪,手忙脚乱之际,榆夏求助的看着他,江临会意,长腿一迈,便朝她走去。说实话,榆夏,敏感的心,开始在不经意间,被这个男孩默默融化。许久,榆夏艰难的站起身,揉着已已泛酸的腰,隔着玻璃,看向窗外,夜幕早已降临。一天,又要过去了,不过,终于要下班了!榆夏看着不远处正在点单的江临,虽在服务客人,但气质清冷,不曲不折,莞尔有礼。榆夏看客人只剩两三桌,便用手势向江临示意,自己去后面拿餐具,江临了然,朝她微微点头。拿餐具的地方,在后花园,那也是大家都喜欢去的地方,尤其是在晚上。后花园是露天的,正对着有可出入的上下扶梯,后花园处也是待客的,不多,只三四桌,皆是些有闲情雅致之人,远离繁扰的内厅,在这后花园处一赏美景。后花园左侧,横铺着长长的一张桌子,摆放有柜台,餐具,桌子上码放着擦好的餐具,筷子,勺子。勺子是好看的瓷色,易碎,榆夏走进来,边和擦餐具的阿姨打招呼,边顺手熟练的拿起浇花的喷洒壶,浇后花园两侧,悬在栅栏处摆景的盆栽。盆栽团团簇簇,叶子生得翠绿,只是并未开花。榆夏想,这肯定是茉莉花,或者是栀子花,总之,一定是白色的,不然,就枉费了这翠浓浓的叶子,还有这诗意的夜景,一定是白色的花儿才衬得起这份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