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柳林市的市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播出的一则消息让全城的老百姓拍手叫好。
新闻播到:我市公安局在今天中午的一次扫黑行动中,果断出击,一举把长期盘踞在我市的以潘飞瑞为首的黑社会团伙一网打尽。在行动中黑社会头目潘飞瑞持枪负隅顽抗,被我公安民警当场击毙。
看到这个消息,萧博翰就彻底的放松了,休息好,又吃饱喝足的萧博翰,舒舒服服酣睡着,一天来的折磨,紧张,恐惧,把他的神经撕扯的几近崩溃。这会躺在松软的床上,一挨着枕头就沉沉睡去。
而苏曼倩也没有离开,她坐在床边给他细心地剪着指甲。苏曼倩把他的手指细细修剪了一遍,把萧博翰的手掌轻轻放在脸颊上,望着萧博翰熟睡中的面孔,苏曼倩喃喃说道,“博翰,你终于平安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的担心,我的绝望,我的心碎,我的痛苦?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把我一个人孤独地丢在这世界上我怎么活下去?”
她把萧博翰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吻着,那指头上依然散发着她熟悉的香烟味道,这只手抚摸过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全身的每一处地方:“博翰,我是那么的爱你,想牵着你的手一直到老。可上帝为什么这么残忍,让我经受不那不该承受的恶梦。”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把萧博翰的手都浸湿了。
第二天上午,睡醒了的萧博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苏曼倩那双美丽的眼睛在痴痴地注视着他,脸上有泪水的痕迹。
二话不说,萧博翰伸出双臂把苏曼倩紧紧搂着,一口咬住那柔软的嘴唇,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以至于把苏曼倩憋得气都喘不出来,脸通红。
苏曼倩想推开那紧箍自己的手臂,却如遇到铁闸一般,纹丝不动,苏曼倩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死命一挣,才算脱离这夺命的一吻。
苏曼倩喘着气说,“你想谋杀我呀?跟狼似的!”
萧博翰也喘着气说,“我在洞里就想好了,如果我大难不死,能和你再相聚一起,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亲晕过去!要不解不了我这相思之苦!”
“哪有你这种人?把我亲死了你哭都来不及!”苏曼倩恨恨说道。
“我不哭。我陪你一块去死。反正我也知足了!”萧博翰拉着苏曼倩的手说,再说这些话的时候,萧博翰是真心实意的,他被苏曼倩感动着,忘记了这个人的父亲还是自己的仇人。
苏曼倩伏下身给萧博翰把被子盖好,轻轻说道:“别折腾了,好好躺床上休息,把身体恢复好才是最重要的。”
萧博翰说道,“我这次是恶梦一场。在黑暗的洞里我想了很多,才体会到人的一生什么是最宝贵的——和相爱的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在一起最宝贵!其它的都是身外之物。想想我以前真傻,总是想得到更多的,结果差点把命都丢掉了。”
萧博翰这话听的苏曼倩心里一酸,眼泪不听话地又流了下来,古龙有一句妙语——麻烦通常是跟着女人一起来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回到家里的萧博翰,在苏曼倩几天的精心照料下,恢复的很快,一般来说,女人就像一付整容妙药,再枯槁的男人,在女人的母爱光辉照耀下,都会枯木重生,容光焕发。尤其是漂亮女人,疗效陡长十倍,更为重要的是,萧博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受到太多的折磨和惊吓,但他现在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让苏曼倩照顾的感觉,他在此刻,感觉到自己这几天应该是这几年来最为享受,最为幸福,最为舒适的一段时光了。
每天躺在床上,享受着苏曼倩无微不至的照顾,萧博翰像个做月子的女人喝着鸡汤,啃着猪肘,脸色一天天红润起来。想想在漆黑的山洞里和黑毛老鼠四目相对的恐怖,想着颜永鲜血四溅的那个场景,萧博翰知道了什么叫天堂的滋味。
又是一个美丽的夜晚,已经大好的萧博翰还是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苏曼倩端来了果盘和小食,还拿来了一瓶红酒,红酒加冰块,入口辛辣,萧博翰斜靠在床上,他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杯了,萧博翰的意识渐渐模糊,苏曼倩递给她一杯果汁,体贴地说:“别喝太多酒了,喝杯橙汁。”
萧博翰感到有点迷迷糊糊的,为什么喝了一瓶红酒自己就有了醉意,是不是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呢?
萧博翰接过了苏曼倩递过来的橙汁吗?味道怪怪的,有点苦,他仰靠在床头上,眼里迷迷糊糊的看着苏曼倩,头昏昏沉沉,身体像是着了火一样,越来越热,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濡湿了。而房间里的灯光也是暧昧未明,一种奇怪的气息在空气里弥散。
苏曼倩也脸挂桃红,她也睁大眼努力想把眼前的男人看清楚,意识却一片混沌。
萧博翰那火热的眼神像似一把钢刀,在不断的戳着自己的神经,刺激得她莫名地兴奋,她想呐喊想起舞,四肢却疲沓无力,终是软软地瘫在萧博翰的身边。
萧博翰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蛋,慢慢落到她的颈脖间。
这个时候的萧博翰就忘记了一切,或许他从来都没有把苏曼倩当成过仇人,他多少次的想要拥有她,想要爱怜她,可是每每在关键的时候,他都用理智控制了自己的情感。
但今天,这样的夜色,这样的灯光,这样的美景,他还能在抗拒这种诱惑吗?
难啊,难啊,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风流倜傥的年轻人。。。。。。。。。
她在萧博翰的怀抱中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萧博翰,眼中一弘秋水,清澈的让萧博翰恨不得跳进去,淹死在里面。萧博翰明显地感觉到,她在脑海里记录着他的表情,每个表情都不放过。
萧博翰猛地挺了一下,感觉到身体下的那具更柔软的苏曼倩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猛地一挺,然后肚子疼似的向后缩,却使得头和脚很自然地前倾,然后又缓缓地躺平下去,萧博翰只觉得脑袋里仿佛有电流通过,一阵一阵的空白,他看到了苏曼倩张大的惶然的眼睛,满脸泪痕。
一定是自己太粗鲁了,萧博翰在心里自责,一点点地吻掉苏曼倩脸上的泪痕,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和耳朵,还有修长的脖颈……苏曼倩的身体不安地扭动,眼里却满是忧伤,萧博翰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他不敢在用力了,苏曼倩的双臂却又主动地缠饶上来,像两条柔软的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哭的……”
“是啊,为什么要哭呢?”
“求你,求你……”
其实萧博翰不知道苏曼倩在恳求他什么,可能连苏曼倩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在求他继续,还是求他停下来。不过有时候肢体的答案比人心里的答案更加明晰,苏曼倩坐了起来,吻着萧博翰的脸,一路吻下去。
她的舌头就好像某种滑腻的食物,让人很想一口吞下去,做为男人,萧博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过于为难女人,萧博翰重新紧拥着她,将她揽在臂中,往大床的中间抱了一下,使她能够更好的躺在那里。苏曼倩的腿有些羞涩地绞在一起,她的腿形态很好,是种难以描述的匀称和优美,皮肤细滑柔白。
而苏曼倩的身体也已经由忽然的僵硬,再次变得柔软,她依旧沉默着,这种沉默给人以忍辱负重,视死如归的感觉。
淅沥的细雨敲打着窗棂,冷风卷起帘幕夹着雨丝袭进屋里,苏曼倩像只小狗一样贪婪地嗅着他熟悉的味道,她搂住他的脖子,手指划过他坚毅的,有青色胡茬的下巴,他幽深的黑眸闪着光亮,她知道,是为她而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