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池澜的小姑娘还笑话了她,宇文栖玥也不恼,司云琴说她就应该多出来看看,对此宇文栖玥倒是认可。
“天地之大原不是只有那红墙绿瓦的一方天地。”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敬了司云琴一杯:“多谢了。”
“客气。”司云琴撑着下巴看下面的舞,还有那些宾客。
这些人有些眼熟有些不眼熟,有些人甚至在天照城贵女之中风评还不错,到了这地方是人是鬼都现出了原形。
还好她不爱男人,不用变得不幸。
看完了开场的演出,漪漪也回来了,奚风雨那边也结束了。
三人和漪漪告别,付了钱趁着夜色回了宫,在马车之上司云琴甚至还卸了妆容,换了个发型。
宇文栖玥问她这是作何,奚风雨倒是了解她,笑着替她作答:“这样就不用回永安宫可以直接去奉宁宫了,今日之事定然要告知太后的,毕竟事关陛下和太后。”
宇文栖玥这才反应过来,对司云琴说道:“辛苦云琴了。”
司云琴摇了摇头:“不辛苦,毕竟收了好处的。”
回宫之后司云琴没有立刻回永安宫,倒是去了奉宁宫。
文凯的事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和沈言心说一下的。
沈言心批阅完奏折,在看一些闲书,蓝汐来报说是皇后求见。
过了会司云琴进了书房,走上前来给沈言心行礼。
她一靠近沈言心就闻到了一股胭脂味,不是司云琴平日里喜欢的,味道浓了许多,沈言心便知道这家伙怕不是又去了倚芳阁。
第47章
司云琴起身,沈言心放下手中的书,示意她落座。
“皇后有什么事?”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沈言心也清楚她绝不会是来找自己闲聊的。
“臣妾今日与长公主去了一趟倚芳阁。”
沈言心将桌上的零嘴推到了她面前,随后微微颔首:“满身胭脂味,并不难猜。”
听到她的话,司云琴还愣了下,随后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有吗?”
沈言心笑而不答,只是问她:“发生了什么?”
“臣妾此前让倚芳阁的漪漪姑娘帮忙留意文凯的动向。”
沈言心顺手剥了果皮放在盘子里面,示意她继续说。
“听闻文公子入城月余常去倚芳阁。”
“风流子弟并不稀奇。”
“可稀奇的是朝中官员曾有三两相随,文氏长子不曾入仕,在朝中又何来至交好友。”
“文氏乃五姓之首,朝中官员多半为世家之人,也不稀奇。”不是沈言心为难司云琴,是她所问必然是朝中之中所问。
“也是,到底是哪些人臣妾还不清楚,过几日才有结果。”司云琴不客气地将沈言心剥好的果子直接吃了。
“倒是还有一事。”司云琴将文凯酒后之言也说了。
“太后或可顺藤摸瓜,文凯能说这种话,定然不仅仅是酒后怒语,无风不起浪。”司云琴轻声道。
沈言心点头:“是该好好查查了,本想着文氏只是与汉王关系密切,如今想来怕是狡兔三窟。”
“汉王乃先帝幼弟,如今年岁亦不大,在陛下未出生之时朝野上下都觉得先帝定然会立他为皇太弟,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司云琴嗤笑了声。
“文氏与汉王关系密切,汉王有士族相助,陛下这皇位岌岌可危啊。”司云琴也不惧怕沈言心直言道。
“确实如此,汉王如今在封地也不过是养精蓄锐并非无心皇位,唯一的难题便是手上少了些兵权。”
“沈家随太|祖起事,虽未封王,但也不可小觑,大昭西北有沈家铁骑可无恙,我父位居司空手握南方水师,云州腹地有先帝信任的骆总管,东北之地有顾东流顾大将军,这些人断不会为汉王所用。”司云琴吃着洗好的枣,语气平缓地陈述。
“皇后不是不愿掺和朝中事务吗?这倒是挺清楚的。”沈言心擦了手淡淡地说道。
司云琴轻笑了声:“我是不愿意,分明可以做个闲散之人,谁愿意平白给自己找事做,我反正没有什么满腔鸿鹄之志。”
“哦?”沈言心忽然想到某人醉酒之后的豪言壮语,但也没有立刻揭穿她。
“确实,所以汉王能争取的兵权不多,但他要是得到士族拥立,再给我安上一个霍乱朝纲,幽禁幼帝的名头,支持者就更多了。”沈言心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