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如海:“听未央宫的宫女说,娘娘最近心情好多了,看到鸽子撞在一起,还笑了。”
周晟:“倒也没有枉费这些烟花白鸽的一番心思。”
柳星渊过来回消息。
周晟:“人呢?又抓着了?”
柳星渊:“回皇上,这次是宋尚书的次子,开封府司录参军宋怀豫。”
周晟:“又是萤火虫,又是烟花,又是白鸽,下一次,是什么?还真是良苦用心。”
柳星渊:“卑职也十分感动。”
周晟一个眼眸压过去,柳星渊低头不敢言语。
周晟长叹一口气:“算了,做都做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放了吧。”
柳星渊:“皇上,谢大人和宋大人都不追究了吗?”
周晟:“都放了。”
柳星渊:“是!卑职这就去告诉展大人。”
院子里,展阳拿着板子:“你们两个啊,当我傻,还是当皇上傻呢?以为换个人就能少一顿板子吗?”
谢浯屿爬长凳上:“老头,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一点情面都不讲。”
展阳拿出谢浯屿买鸽子的收据:“你聪明,你倒是别让那么多人看见你搬鸽笼啊?办事不牢靠,老子想网开一面都不行。”
谢浯屿:“那是我想让人看见吗?鸽笼那么大,老头,你搬一个别让人看见试试。”
展阳一脚踹过去,“臭小子,话还这么多。”
到底是自己徒弟,展阳也不舍得真踹,擦着边,假装踹空,“看你作死,给我打。还有那边那个,宋怀豫是吧?都给打。”
宋怀豫一声不吭。
禁军:“大人,先打哪个?”
展阳指着宋怀豫:“先打他,狠狠地打。”
刚打了十板子,柳星渊终于赶到了,“展大人,住手!皇上饶了他们了。”
展阳白了谢浯屿和宋怀豫一眼:“算你们两运气好。”
谢浯屿把宋怀豫扶起来,“这么算来,你这板子白挨了。”
宋怀豫死咬着牙,额上布满冷汗,禁军打人,真疼。
又过了一日。
纪平安将写好的第四本医书装订成册,交给冬春,让冬春带到书局出版。
冬春小心收好:“小姐,晚上你一定要到院子里。”
纪平安无奈地一笑:“让他们别折腾了,万一惹怒皇上怎么办?”
冬春:“那不成,今晚我们准备了很久,你一定一定晚上要到院子里看。”
纪平安:“好,但是你也答应我,一定将我的话带到,别折腾了。我很好,你看,我不是在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冬春:“嗯,那……小姐,我先出宫了,明天再来陪你。”
纪平安抱了抱冬春:“别总惦记着我,我能吃能喝,要经营好自己的小日子。”
冬春依依不舍地离宫。
冬日的夜晚,空气格外的冷。
纪平安坐在院子里,脚边放着火盆,墨韵支了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小火炉烧着热茶。
墨韵:“皇后娘娘,你别伤心,奴婢听说皇后的仪式还在筹备,会按时举行,这说明皇上心里是有娘娘的。”
纪平安苦笑着:“我知道。我只是好像走不掉了。”
四四方方的天和小小的纪平安,以及高高在上的天子。
北风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