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尝试自己给自己唱催眠曲,还是不行。
最后,张亦可心一狠,不停给自己暗示:再不睡的话,你的小命就要被这群神经病夺走了!
这次有用了。
在距离午休结束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张亦可睡着了。
但是睡眠质量没有保证,她这次睡得很浅,能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声音。
风声丶脚步声丶还有鼾声。
这些声音让沉浸在梦中的人烦躁,张亦可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被迫清醒了。
她不甘愿,潜意识不停给自己暗示,让自己忽略那些风声鼾声,方式和刚才一样:你再听这些声音的话,你的小命就要被这群神经病夺走了。
这种方式意外得好用。
张亦可没醒,还睡得更沉了。
她记下这种方式,告诉自己等离开了这里也可以在现实生活中用——虽然可能那时候就不顶用了,但是没关系,可以尝试尝试。
张亦可安稳地睡了一小会儿,突然听到了别的声音,是把音量压得很低的说话声。
她好不容易有了点能够沉浸式睡觉的趋势,乍一听到这声音,确实是慌了那么一瞬间。
和刚才不同。
她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小命可能要被这群神经病夺走——如果她不压抑自己的困意,任由自己沉沉睡过去的话。
张亦可暗叹一声自己真命苦,毫无任何办法地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去听那些人说话。
内容听不清楚,声音听上去像是三个人,还有些熟悉,好像在不久前就听到过。
一道男声,两道女声。
张亦可:「……」
她知道了。
是孟饶丶江别还有赵青山。
难怪她会觉得自己如果不听这些声音的话,小命会被交代在这——这三个人是真的神经!
为了保命,张亦可非常努力地去听那声音里的内容。
「……吃得太少……影响……不太行……」
信息量太少,张亦可没懂,只好更努力地去听。
这时,腿部传来一阵鲜明的疼痛感,刺激得她险些叫出来。
咬住嘴唇忍下来,张亦可彻底清醒,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困意。
那只手还放在她腿上,似乎是想着要是她没醒的话,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再给她来一下。
除了纪梧没别人了。
只有她们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才会这样对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