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静之打着赤脚站着露台惬意地感受着海风。
「开心吗?」
季淮凛换了身衣服,普通的白T黑裤,海风将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抬眼看姜静之时,俊朗的面容略带笑意。
这大概就是刚踏入二十岁的男大学生,眉目多了几分青年的沉稳内敛,又还保持着少年人的肆意张扬。
姜静之收回目光和克制住跃动的心脏,上前勾着季淮凛脖颈,身体轻轻摇晃着,眼尾上挑,「开心,在你身边无论做什么都会很开心。」
时间可以停止吗?
她觉得自己没法离开季淮凛。
光是想想就太痛苦了。
季淮凛伸手扣住她细软的腰,把她扯进了自己怀里,亲昵的用唇碰了碰发丝飞扬的头顶,「那歇一会儿,晚点就去吃你想吃的,玩你想玩的好不好?」
姜静之点点头,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他温柔里了。
要是他能别待她这样好,她的抽离或许能够干净利落决绝些。
然而,温柔只是一时的。
说要歇一会儿的人刚躺进被窝就对姜静之上下其手,毫无温柔可言。
闹铃响起后,姜静之躲开季淮凛的亲吻,用着一种十分怪异的走路姿势进了浴室。
她坐在马桶上撩开裙子看着大腿内侧的红痕,在心里腹诽了季淮凛无数次。
他甚至有很多种花样,什么都能被他玩得明明白白,她就像只小白兔似的任他宰割。
开了荤的男人真可怕。
但不得不承认,和季淮凛一起,就连边缘性行为也能让她沉醉其中。
姜静之气鼓鼓的准备出门前被季淮凛软声哄着上药,看着白花花的细腿,这个男人差点又没把持住。
上辈子怕不是只泰迪狗。
他们直接出发去了左邻厦大,右邻闽南佛学院的南普陀市,这个景点是除了鼓浪屿外厦门人气最旺的地方。
今天也不列外,到处都是人。
「阿哥你看。」进了山门后,姜静之指着一个素菜馆的牌坊,眉眼弯弯,「我们和奶奶在那里吃过饭。」
季淮凛淡淡瞥了眼便收回目光,深邃含笑的眉眼看着她,「对,你还记得。」
他们曾一起来过这里烧香祈福,祈下了愿所得皆所愿,所遇皆所求。
所以这次来,也算是季淮凛来还愿了。
一路走到大悲殿门外,姜静之嚷嚷着要进去求一个平安符。
「里面人太多了。」季淮凛把人牵到一边,抬了抬下颌,「那里有位大师。」
姜静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榕树墩下一位穿着青色百衲衣的大师正盘腿坐在地上,他面前摆放着一本厚重的册子,还有几个红色的四角袋。
和大师沟通了一番,姜静之在册子上写上几个字。
「你一定是在写那位男子的名字。」大师说。
因为姜静之不想让季淮凛知道她在求什么,所以早早就把他给赶到一旁去站着。
「嗯。」姜静之把册子还给大师。
「求什么?」
姜静之垂了下眼睑,随即满脸虔诚地启唇,「愿他岁岁无虞。」
求完后,姜静之拉着季淮凛也去求了个。
她也遵从不偷看不偷听的规则,背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季淮凛的背影。
霞光倾泻,烟雾缭绕,她的少年干净挺拔,层层光晕镶嵌他身上,让人恍惚间产生了一种幻觉。
他好像永远都不会不爱她。
大悲殿内涌出一群人,挡住了姜静之,她只能踮起脚,抬高视线往榕树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