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黑沉的眉眼看着姜静之无比冷静的脸,忽然觉得可笑至极,抬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我从头到尾,一心都只想跟你在一起,你说我们这条路有迈不过的坎,好,我无论如何都会牵着你跨过去,你说我们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那我可以不要这季姓,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唯独就是不能没有你,无论你怎么用刀尖一样锋利的话去戳我的心,我依然,还是能够很坚定的选择你。」
姜静之全身冰凉,季淮凛眼里的痛恨刺痛了她的双目,她整个人都游离在几乎崩溃的边缘,可下颌却依然是倔强地抬起。
季淮凛轻扯嘴角,「而你呢,你做了什么?一二再再而三的放弃我!」
眼底浮现的水光被他给用力逼了回去,他的骄傲自尊绝不容许自己再为这个无情的人掉一滴泪。
他毅然转身,胸膛剧烈起伏后,清冽的声音已不带任何情绪,「我放过你,照你说的,以后都不会再见。」
说完,离开。
半小时后,狂风骤雨袭来,客厅那扇本就不稳固的窗户被强烈的大风给拍落。
哐啷一声,玻璃四分五裂,其中一块被风给带进了客厅,落在了姜静之脚边,她慢慢蹲下身,把玻璃拾起抓在掌心,一下比一下用力,血也一滴滴砸在了地上。
雨停后,姜静之从地上起来,走到厨房拿扫把去扫院子里的玻璃,然后去卫生间拿拖把把客厅的血渍和双皮奶给拖净。
那张碎成不知几片的照片早就不知被风给吹到了哪里去。
做完这些她关了家门,洗澡,睡觉,一切照常。
隔天去上班,李以臻细心地发现姜静之手有点不对劲,在一次收餐具时清楚地看到她手掌上那几条血淋淋的疤。
问她怎么回事,她不说,要给她上药,她不肯。
最后还是搬出这样容易把细菌给带到客人的菜里她才愿意随便拿了点纱布缠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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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骆林兄妹准备出国,约了周既衍晚上去酒吧聚聚。
周既衍说去嘉陵苑就好,那里的酒比酒吧还多。
果然,几个人来到公寓,打开门,鼻腔就灌进了阵阵刺鼻的菸酒味。
里面一片漆黑,徐懿清捏着鼻子往里走,不料却踩到几个空酒瓶,要不是身后的骆林拉住了她,险些就得摔地上。
「阿凛?」骆林喊了声。
骆栖在玄关摸索到灯,打开,一眼瞧见沙发上躺着个人,手里还抓着个空酒瓶。
这地上也到处是酒瓶子,沙发旁还放着几箱没开封的洋酒,菸灰更是把羊毛毡给落满。
周既衍赶紧走过去,手伸到躺着的人鼻子下探了探,「还活着啊,几天不见人还以为是人没了呢。」
刺目的亮光射在季淮凛眼皮上,他艰难地睁开眼,就看见四个人头特别惊悚地悬在他上方。
皱起眉,用手背遮住眼睛,「有病啊你们。」
徐懿清担心地看着他,「阿凛,你还好吗?」
「死不了。」他回。
周既衍呵呵一笑。
骆林把季淮凛手上抓着的酒瓶给拿下来,然后打电话给家政阿姨,挂了电话后走到盥洗室用热水沾湿毛巾再回到客厅扔在他脸上,「喝这么好的酒也不叫我们,真不够意思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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