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望本身也没有带多少东西来,只有窗台的那株白兰花还在,不过已经凋零了,花瓣已经枯萎。
窗户没有关上,应该是处理的比较匆忙,所以忘了。
外面的雪花飘在那株白兰花上,盖上了一层白霜。
萧远有些难过,他和叶望总的来说相处的挺愉快,也算个很好的朋友。
但他不知道自已的这份难过是因为好朋友的离世,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好像不单单是前者的原因,心情又有点复杂。
叶望离世可是个大新闻,那些记者争先恐后的报导发在网上,不少人认为是活该。
「这不就纯属活该吗?烧死自已父母,最后自已也没讨到好。」
「她早就该死了,她把她妈害死的时候就该死了好吧。」
「大快人心啊,真不知道叶老爷子这么维护她干什么,心里有鬼?」
「杀人放火还搞AA恋,我叶姐牛逼。」
「可能是我三观不正吧,我觉得她有点可怜,会不会有什么隐情啊?感觉她之前暴露在公共场合的时候还挺正常的。」
「是吧是吧,我也有点这样觉得,也许真的有点隐情呢?不然叶老爷子干嘛这么维护她?」
「楼上的三观碎了是吧?这能有什么隐情?那杀人放火是事实啊,死了不也活该?」
顾清承帮忙压了热度,挑了几个骂的特别过分的人发去律师函。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网上发言。
顾清承:管好自已的嘴。配图:[律师函警告]。
萧远把那株白兰花带回了顾家,他情绪不好,顾清承也没有过多的打扰他,让陈叔做了点萧远爱吃的,又买了两个小蛋糕,打算等萧远平复一下情绪后再去哄哄他。
萧远把散落的白兰花瓣捡起来夹在书里。
他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只觉得无力。
就像当初萧初晴死了一样,他有伤心,有难过,有崩溃,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改变不了。
听病院的护工说,叶望是吃了大把的安眠药(这种因为犯罪进了精神病院的一般都不会得到太多关注,所以护工对叶望的安眠药没有管控那么严,当然这只是作者私设,不要当真)又打开窗户在窗前坐了一晚上。
她本身身体就很不好了,又吃了大把安眠药,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也没醒来。
护工第二天早上查房的时候她已经冻僵了,身上落满了雪花,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却是笑着的。
因为长相精致的缘故,这样的她仿佛成了一幅画,所以护工的第一眼都没有感到害怕。
大雪下了一晚上,雪花飘进她的怀里,像是萧初晴在拥抱她。
萧远听完后,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是沉默。
老天就是看不惯他,刚出生,以为拥抱的是美好,谁知却是无尽的冷漠。
好不容易得了一点幸福,姐姐和朋友又相继去世。
总有人一出生就千娇万宠也总有人一出生就在寒夜孤独。
他反抗不了。
就像叶望和萧初晴反抗不了世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已少受点伤。
顾清承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轻轻的抱住了他。
萧远猛的惊醒,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顾清承看他情绪好像还是不太好,轻声问:「我让陈叔做了点热乎汤,去喝两口吧。」
萧远轻轻的点头,跟着他下楼了。
陈叔知道这两人的状态不对,也没有多说话,去后院看玫瑰花了。
顾清承看着萧远,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球球,其实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不知道能不能换你开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