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脚印早已被大雪覆盖,牧云身后依旧拖着那把大扫把,将两人的脚印抹平。耳边唯有雪落下的沙沙声和脚下咯吱咯吱的声响。牧云不停地咳嗽,感觉自己像是中毒了,头昏脑涨还伴着恶心。ava只能与他并肩而行,让牧云把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哇!”牧云终究忍受不住胃里的翻腾,又呕吐了一阵。“好了,咱们休息一下。”ava扶着他靠在一棵树下,牧云身体发颤,双腿发软,只得坐下,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一股凉意暂时压制住胃里的翻腾,ava回头看去,城堡的顶层已经塌落,可火光依旧很旺。这时前方公路上有灯光闪过,ava赶忙用望远镜看去,是两台消防车飞速驶来,心里松了口气,“是两台消防车。”牧云点头,心想两台消防车根本灭不了火,就让它烧个干净吧。休息几分钟后,牧云挣扎着站起来,“快走,我可不想死在这儿,野生动物会把我撕碎。”ava搀扶着他继续赶路,走走停停,二十公里的山路硬是走了五六个小时才到山脚下。牧云浑身湿透,身上的衣服好似重有千斤。好不容易爬到事先准备好的车里,牧云直接蜷缩在后座,ava启动车辆,迅速朝市区驶去。酒店门口,ava帮他换回平常服装。牧云强打精神,仍像醉酒一般,扶着ava的肩膀走进酒店。等回到房间,牧云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毯上。ava赶忙俯身查看,发现牧云发了高烧,身体蜷缩着抖动不停。“孤狼,你坚持一下,我去给你买药。”牧云吃力地抓住她的胳膊,“别去了,这个时间没药店开门,你去把浴缸放满热水。”ava实在弄不动他,只能任由牧云在地上躺着,赶紧跑去卫生间放水。牧云缓了一会儿,支撑着坐起来,靠在沙发上把衣裤都脱掉。等ava出来时忍不住笑了,“你要干什么?”“过来扶我!”在ava的帮助下,牧云费劲地挪到浴室,躺进浴缸里。温热水让牧云身体的不适得到缓解。ava看着牧云紧实的肱二头肌、流畅的腹肌轮廓,似山峦般起伏,彰显着力量与阳刚,又带着别样的艺术美感,让人移不开眼。“别走,帮我计时十分钟,别让我淹死了!”牧云虚弱地说。ava干脆也褪去衣服进到浴缸里,牧云感觉水温瞬间升高。时间到,牧云感觉头脑清醒许多,身上的刺痛感也轻了不少。ava帮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后扶他上床。“两个小时后叫醒我,补充水分。”牧云说完把被子盖在头上。ava用手机定了闹钟后也钻进被子里,紧紧抱着牧云。牧云一直躺到第二天晚上,这期间ava买了退烧药给他服下,牧云感觉不适症状消失,只是还有些虚弱。“我想我们该离开这儿了。”牧云对ava说。“接下来你要去哪儿?”ava眼神有些不舍。牧云看看窗外飘雪的街道,“我想我该回国了,你呢?”ava难掩失望之色,“我当然回去找我哥哥了,至于以后做什么,我不知道,听他的吧!”“那个,你不会觉得我不负责任吧?”牧云这话有点老古董的感觉,ava笑了,“你别困扰,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房间内陷入沉默。牧云点上烟抽了一口就咳嗽起来,看来呼吸道还有炎症。打开手机一看,蒂娜给他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这时ava突然开口,“我有件事你能不能帮我?”牧云抬头看她,“什么事?你说!”牧云觉得这次多亏ava帮忙,没理由拒绝她。ava坐到牧云面前点上一支女士香烟,略微沉思后说道,“在我们干这行之前,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因一棵树,我父母和邻居起了矛盾,他们说我家的树长到他家院里,逼着我父亲把树砍掉。就在争吵时,那家的男人用枪把我父亲打死,甚至冲到我们家把母亲也杀害了。我和哥哥在学校得知噩耗,回到家时已经来了大批警察。”说到一半,ava的泪水止不住流,牧云被她的情绪带动,不自觉握紧了拳头。ava叹口气继续说,“警察告诉我们邻居已经被逮捕,可仅仅一周后我就又看见他出现在家里,还在醉酒后冲入我们家,叫嚣着没人能制裁得了他!”“好了,别继续说了,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牧云怒不可遏,他最痛恨不公平的事,决定给ava兄妹报仇雪恨。ava擦掉眼泪,“哥哥始终不让我再提这事,他说我们惹不起那些人,可我知道他常常一个人偷偷流泪,还暗中收集那个人的资料。”牧云肯定地说,“那我们现在回美国,让我和你哥哥谈谈。”ava掐灭烟头,“这事和我们上床没关系,你是认真的吗?”“路见不平,替天行道!”牧云说完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阿尔卑斯山深处的古城堡已经焚烧殆尽,在飞机上仍能看见冒着黑烟,牧云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好兄弟比尔可以含笑九泉。十个小时后,牧云和ava落地美国拉斯维加斯,ava带着牧云在机场取车直奔市中心。两人在商场各买了几身新衣服,换下来的衣服被丢进垃圾桶,这是牧云的一贯风格,不过今天是ava买单。二人带着给ace买的新衣服来到一家高级餐厅,半小时后ace赶到。“你们都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ace有些激动,尤其是看向妹妹时,关切的眼神藏不住。“哥,今天只有开心的事,我们喝一杯。”ava给大家把酒倒上,牧云向ace真挚道谢并大口把酒喝掉,“ace,为了感谢你,打算为你做件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