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柠恶心得反胃,如果现在手边有刀,她一定毫不犹豫捅上去。
两人的呼吸乱得一塌糊涂,一个是气得不轻,想杀人;一个是疯得不轻,失去理智。
气到起伏的胸膛相抵,结实与柔软像迂回推拉的潮水,愤怒又包容的契合,相互试探。
过于亲密的接触,让唐听舟的颅内像烟花炸开一样头皮发麻。
“唐晚柠,那晚,你和我就是这样在床上滚落!”
*
四年前,唐听舟成人礼那天。
当晚,素来酒量不错的唐晚柠,第一次喝醉了。魏玉安和一个女佣合力搀扶她先回去休息,路上遇到和三个哥哥送完宾客回来的唐听舟。
唐听舟心疼喝醉的姐姐,让魏玉安把人交给他。接过姐姐后,他将人打横抱回唐晚柠住的私人别墅。
卧室的灯还没来得及开,怀里的女人已经在拧动,像条纤细妖娆的美人蛇。
“姐姐,怎么了?”少年的嗓音已经过了变声期,变得有了成熟男人的一丝低磁性感。
他正要开灯,好好看看他的姐姐。
不曾想,原本虚虚搭在肩上的一只手,沿着他的锁骨滑落,热烫发软的手心,一点点擦过丝质白衬衣,所过之处留下褶皱。
“姐,姐姐……”
胸膛的手心来回摩挲,唐听舟的声音变得慌乱无措,抱着唐晚柠的手臂却一寸寸收紧。
怀里的女人醉醺醺笑着:“轻点。”
妩媚的声音像钩子一样抓心挠肺,只敢暗戳戳肖想的唐听舟吓得立马把人放到床上,俊脸通红。
“你身上好香啊……”
唐晚柠第一次喝醉,酒品可见一斑。她痴痴笑着,拧着纤细的腰肢攀上坐在床边想照顾她、但又不知所措的弟弟,刚成年的唐听舟新鲜热乎,不经人事,身上有股嫩劲。
女人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嗅了嗅,磕磕绊绊补充道:“像小,小狗味。”
唐听舟感觉浑身开始发痒,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立即出去,换女佣进来照顾她;可私心里……
他不愿意割舍这样的美好时刻,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姐姐对他的避讳也越来越多。
她说这叫‘女大避父,男大避母’。
反正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姐姐的小狗……”
他轻轻说。
他早就想给姐姐当狗了。
靠在肩头的女人呼吸着,却没有说话,唐听舟心里忐忑极了,又怕姐姐训他说的什么胡话。
可是没有。
他的姐姐醉得太厉害了,醉到搭在肩上的手往下掉,一把攥住他的。
唐听舟头皮发紧,呼吸急促,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姐姐。”
唐晚柠在他耳边笑,手里掂量,“果然是小狗,一碰就像烧红的铁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