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了。对了,婚宴还没结束吗?”
她一路走过来都没有看见第二辆驶向婚房的专车。
对方言简意赅:“没有。”
…
另一边,唐听舟的车大咧咧和魏玉安擦肩而过,毫不掩饰。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问:“老板,要不要派人警告大太太不要多话?”
唐听舟压根不怕被魏玉安看到,冷诮道:“怎么?我现在连见唐晚柠一面都要避着所有人了?”
司机骤然对上后视镜里那双阴冷湿鸷的眼睛,心脏抖了一下,后背生出细密的冷汗。
“老板,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紧张得手心都汗湿了,如芒在背。
“您和大小姐就是天生一对……”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一言不发的唐听舟笑了声,低磁的嗓音似乎因为靠近婚房的缘故而变得格外愉悦。
司机咽了咽喉咙。
忽然,一只手跃过,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现在心情不错,饶你一次。”
司机浑身紧绷得说不出半句话,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一寸寸收紧,他转动眼珠子看着后视镜,镜面倒映出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
严丝合缝,遮得严严实实。
极致的黑色,透着难言的压抑和阴森。
唐听舟很喜欢别人这种畏惧的反应,笑得不轻,又拍了两下,意气风发地下车。
门口守着他安排的保镖,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他站在别墅外,仰头看向这栋用来充装婚房的房子。
婚房?
嗯,是他和姐姐的婚房。
唐听舟堂而皇之进去,春风得意,堪比真正的新郎官。
“今晚,谁都不能放进来。”
“是!”
…
唐晚柠沐浴完出来,发现魏玉安居然不在了。她裹着浴巾坐在按摩椅上,身后,一名女佣在给她吹头发,另一名女佣为她端了一杯温水。
刚刚泡完澡,她需要补水。
“大嫂呢?”唐晚柠喝了小半杯,递给面前的女佣。
女佣接过,垂眸道:“太太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离开了?
唐晚柠看着她,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左右掰了掰,“我怎么感觉刚刚没见过你。”
女佣被迫昂着脑袋,面不改色地谄媚:“我何德何能,配让大小姐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