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着哈欠,忽然,一双锃亮的皮鞋映入眼中,明晃晃站在自己跟前。
“好你个陈瑧,这个时候才——”
话没说完,眼前的白色头纱已经被人掀起,接着砸下一句话。
“我不是陈瑧。”
唐晚柠抬头,怔愣地看着已然越界的男人。
在来这之前,他似乎已经洗了一次澡,清冽中带着灼热的气息传来,不见半丝酒气。唐听舟甚至还换了一身衣服,西装革履,裹着精壮有劲的身体,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任由高大健壮的影子将她笼罩得密不透风。
“你怎么过来了?!”
唐晚柠顿时恼怒。
简直是阴魂不散!
“我想你了,我为什么不能来?”
他盯着唐晚柠,嘴角的笑意越勾越深,越裂越开,就像戴了面具的小丑,无声地笑着,从头到脚都有股阴湿恶鬼的森冷。
“姐姐,你今天真美。”
唐听舟痴迷地凝视她,眼神肆无忌惮,侵占女人的眉眼、鼻尖、红唇。他控制不住抚摸她的脸颊,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因为极度的兴奋开始发抖颤栗。
“美到我想又一次占有你。”
唐晚柠遍体生寒,恼羞至极。
“姐姐,你知道吗?我始终忘不了,在我十八岁成人礼那晚——”
“啪!”
声音戛然而止,唐晚柠扇了他一巴掌,指着门口。
“滚出去!”
“滚?”
他呢喃着这个字,笑了声,顶着鲜红的五指印,单手将她抱入怀中。唐晚柠被迫撞进滚烫的胸膛,曾经比她矮一个脑袋的弟弟,曾经跟在她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姐姐的弟弟,曾经那个乖巧懂事会冲她卖萌的好弟弟,早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变了。
他大逆不道,肖想自己的姐姐。
他罔顾道德,天生坏种,骨子里藏着下贱劣等的基因,贪图姐姐的气息,用她不要的物品自我满足。
用那些恶心的种子去侵占、去占有。
唐听舟不顾她的挣扎,手臂一寸寸压紧,勒住那抹纤细的腰,就像他曾在黑夜里不知轻重的攥紧,留下青紫的指痕。
“唐听舟!!!”
“欸!”
他不要脸地逗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扣住唐晚柠的颈侧,低头,气息逼近。
“我那一无是处的废物姐夫,有我会照顾姐姐吗?”
“他现在已经醉得像一滩烂泥,还能给姐姐幸福吗?”
“他不能,只有我能。”
“姐姐尝过我的以后,还能缩回去吗?”
“就让我来当姐姐的新郎吧。”
“我愿意侍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