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在医院里躺了两天两夜。
他的脸被浓硫酸重度烧伤。
尽管白昕薇请了最好的专家为他植皮,他的脸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不仅如此,每天换药的时候,他还要经受一场非人的折磨。
就连原本在背地里偷偷骂他的小护士都有些不忍心,悄悄擦去了他眼角因为疼痛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
当他第三次被推出手术室,白昕薇才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周远辰。
见到秦瀚,白昕薇还没说话,周远辰先满脸焦急地开了口:
“手术怎么样?你还好吗?”
说话间,刻意露出了手腕上醒目的钻石手表。
秦瀚认得,那原本是白昕薇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那时候,白昕薇才刚刚重振了白家,手上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流动资金。但她还是为了秦瀚一掷千金,拍下了这枚价值千万的钻石手表。
秦瀚一直很珍惜,每次戴上都极其小心翼翼,生怕把手表不小心弄丢了。
为此,白昕薇还非常郑而重之地告诉他:
“你放心,这只手表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可后来,周远辰只是看了一眼秦瀚手上的手表,羡慕地说了一句:
“都怪我出门太着急,都没有合适的配饰搭配我这身礼服了。”
白昕薇就把秦瀚手上的手表摘下来借给了周远辰:
“不过是一只手表,你先戴着。今天是你的画展,谁也不能抢了你的风头。”
从此,那只手表再也没能回到秦瀚的手上。
医院走廊的灯很亮,正好打在钻石上,折射出刺眼的光亮。
对白昕薇的爱意逐步瓦解后,秦瀚并没有像从前那样觉得被挑衅,只是下意识眯了眯眼歪过脑袋,周远辰却委屈地红了眼:
“秦瀚,你这是在怪我吗?你既然这么不想见到我,那我走好了。”
白昕薇赶紧拉住周远辰,眼里的心疼都几乎快要溢出来:
“你说什么呢?秦瀚怎么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