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一个是?他爱的女人,究竟让他怎么接受这?件事情?!
闻砚初心灰意冷地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兰地,像是?找到解药一般,也顾不得什么风味,直接打开瓶塞,举起?来就往嘴里倒。
他仰头张着?嘴,棕黄色的酒体从瓶口倾斜而下,如同莲蓬头里出来的水,在空中炸开,结束在与他肌肤相交的那一瞬间,除去进了?他嘴的,剩下的液体顺着?脸颊低落,将身体的大衣、里面?的西装、衬衫全部都打湿了?。
苦笑出了?声,闻砚初将已经空了?的酒瓶往地上随手一砸,很快便听见玻璃碎成几块的清脆响声。
他置若罔闻,往浴室走去,边走边把大衣跟西装外套给脱掉,走到浴室门口时,已经赤裸着?淡白色的精壮上身。
然后把鞋随意踢掉,他走进了?淋浴间。
打开花洒,闭眼仰面?,让冰冷的凉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淋湿了?一遍。
水打湿他的头发,水流在他的脸上肆意横流,形成一张不能?揭开的膜,耳边的声响也因此被放大了?好几倍,清晰,却又?充满了?压迫感。
但身体里滚烫流淌着?的血液却丝毫没有冷静下来,依旧叫嚣着?,愤怒着?。
不知过了?多久,闻砚初终于平静下来,他伸出手关上水,靠着?浴室的墙,缓缓地坐了?下去。
眼里面?盈出些许热乎乎的东西,仿佛从来不属于他的那种东西,和已经被浇得冰凉的脸颊上的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般,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得脚下的打滑,一身狼狈地去找自己的手机。
然后,他颤抖着?手指,拨通了?谢琬琰的电话。
电话过了?很久才被接起?来。
她还?愿意接通他的电话。
闻砚初浑身上下滴着?水,而他只在乎手里紧握着?的手机,对着?听筒,用近乎卑微的语气对她说:
“对不起?琰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跟周禹在一起?好不好,以前是?我不懂珍惜,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再看看我好不好……”
接下来就是?煎熬无比的等待。
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也没有出声。
心像是?在悬崖边跌落了?一般,逐渐坠入谷底。
闻砚初痛苦地拿开手机,果然,她已经挂了?电话。
他不甘心,他真的知道错了?,他不能?没有她。
在发烧昏迷的两天?一夜里,闻砚初的脑海里面?,一直都迷迷糊糊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自己起?来过一次,吃不下东西,但是?喝了?点酒,躺回床上前,又?从酒店的药箱里面?找了?点消炎药,咽下去之后才想起?来,消炎药不能?混酒喝。
他觉得烦得很,之后就只喝酒不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