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合不明所以,顿时有些懵了。
闻先生开出的佣金之高,就是替谢琬琰打工的她都干劲十足。而他们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要帮当事人考虑所有可能的情况,尽量规避一切风险。
未雨绸缪,正是替闻先生提前规划的好时候,她实在想不到要暂时放一放的原因。
但郑云合看着谢琬琰一脸淡然,又实在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呃……好的,谢律。”
视频会议结束后,谢琬琰望着眼前的电脑,好一会儿没动,直到电脑屏幕变暗、再息屏,她才缓慢地呼出一口压着的气,伸手将桌子上的电脑给合上。
又过了一会儿,她从桌子上摸到手机,拿在手上,将几个权威新闻账号的报道都读了一遍。
郑云合的逻辑很正常,但谢琬琰却知道,这其中没有这么简单。
当初,闻砚初与闻斐霖争得你死我活、不分胜负,最终是走了他外公那边的关系,娶了鹿咛,才在婚后成功坐上总裁的位置。
鹿家与闻砚初休戚与共,如今鹿家出事,闻砚初不仅不会不管不顾,更不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婚,给别人做他文章的机会。
谢琬琰想起闻砚初没有回的那个电话,还有微信,有些了然地苦笑了一下。
怪不得。
他总是这样,不想面对的事情,就先让它搁浅。
而她总是要等待,被动地去等待。
江城多雨,大雨浇愁。
入夜时分,郑秀兰关灯前,还是掀开窗帘,朝着楼下瞅了几眼。
在转身时,语气中也带有明显的无奈。
“老头子,看来砚初这回是铁了心,也要离婚了。”
白建成冷哼一声,摘掉眼镜。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这是表决心给谁看?睡觉!”
这场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两位老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双双失眠。
凌晨两点,白建成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了一件大衣,撑着伞下了楼。
瓢泼大雨里,那个挺拔的身影纹丝不动,看上去像是为自己求情而受罪,但远远望上去,竟还像是一种无声放肆的宣泄。
白建成撑着伞,走到他的面前。
“孩子,你告诉外公,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