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整整两年,不曾与人同?床共枕了,这种陌生感和?心理上的抗拒尤为强烈。
察觉到她醒了过?来,本就是假寐的周禹也睁开?眼?,放在她腰间的大掌动了动,却没有移开?。
谢琬琰一言不发,用手肘示意他松开?自己,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浑身酸痛难耐,一整夜的休息也没有半点用处,反而很快提醒了她,昨天她跟周禹发生了什么。
真是稀奇,周禹竟然还?是个?雏。
六年前她跟闻砚初上床的时候,闻砚初也是第一次。
这个?认知宽慰了她些许,至少跟她上过?床的这两个?人,都还?挺干净的。
她动了动手指,很快察觉了异样,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看?见了套在自己无名指上面的那?枚戒指。
海瑞温斯顿的经典款,少说也要两百六十万朝上。
她不是没有收到过?比这还?贵的戒指,有的是上世纪的孤品蓝宝石,有的是比冰糖还?大的粉钻。
但它们都不像这一枚戒指一样,带着一层特殊的意味——这是一枚求婚的戒指。
谢琬琰心里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周禹太懂得怎么触动她了。
所以昨天,他拿着的是他家的户口本,而不是这枚戒指。
戒指和?花言巧语会骗人,骗了她之后,大可?以再收回去。
但他带了户口本来了,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了。
谢琬琰静静地感动完,用闲置的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正在流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具体的指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找时间我?们去店里换个?戒托,或者再选一款。”
她默默地将眼?泪擦干净之后,有点不忍心地听周禹把这句话说完。
然后将那只手放在日光下,看?了眼?钻戒上面闪着的细光,另一只手覆上去用力,将戒指取了下?来。
她没有多看?周禹的眼?睛,低垂着头将戒指塞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手掌随之僵硬在那?里,几乎合不上,便任由着戒指滚落在旁边。
很快周禹伸出手扶住她的双肩,艰难地开?口,
“是不是昨晚……我?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