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弄的?”他碰了碰原泽手腕上的纱布,轻声问。
“前几天不小心,摔了。”原泽老实回答。
“嗯。”池显扬点点头,低下头轻轻地在手腕上亲了一下,然后接着循循善诱,“脚呢,脚也是摔的?”
“嗯,一起摔得。”原泽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口罩,声音低低的,“然后还有脸,也摔破相了。”
他小声叹了口气,声音喃喃地,“可能已经不好看了。”
池显扬把他另一手也拉过来亲了亲,然后一起包在手掌里给他捂着,“没事,不会的,一会儿我帮你再好好看看。”
我没有生气
或许是真的太累,而且又受了如此大的冲击,原泽迷糊着点了点头,慢慢地睡着了。
池显扬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他本来在北京还有还一堆事儿要忙,院长极力邀请他参加校友会,说要把他的画拍卖掉。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而且他也很想再最后看一眼那几幅画,才答应抽出一周的时间回来。
结果临开场前,在拍卖会参加者的名单上看到了原泽的名字,他赶紧联系了秦朗,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原泽。
然后又去跟爱丽丝确认了一遍,爱丽丝连忙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包括黄丘推着原泽一遍一遍地在他的作品面前流连的场景。
池显扬听得心酸。
秦朗则是一看已经东窗事发了,他害怕池显扬秋后算账,跟着受牵连,就不瞒着了,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都秃噜出去了。
池显扬又是一阵心惊。
主要是后怕。
然后从原泽开始入场,他就在后台用眼睛一直跟着呢。
本来开始看原泽这一身衣服就知道是黄丘的主意,感觉还挺可爱的,一看就是他的宝贝。然后又一看原泽脚的都伤了,心疼坏了。
但池显扬不想吓着他,想来想去想了这么个办法。他知道只要原泽在现场,这些画就不会是别人的。
结果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好像还是把人给吓着了。
“这证书真挺不错啊。”黄丘裹着一身的凉气上了车。
池显扬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小声说,“嗯,还可以。”
车子启动,俩人一直低声交流。
黄丘咧嘴笑笑,“显扬,你没跟哥生气真的是太好了,我都怕你跟我绝交。”
池显扬垂着眼,轻抚原泽手上伤疤,“怎么会,真的没生气。”然后下巴抬向原泽,轻笑一声,“我要是跟你们生气了,他会怪我的。”
“秦朗也害怕我跟他翻脸呢,但是真的不会。”
黄丘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