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则想的是,便是胤禛这个山猪吃不了细糠,庶子看不懂嫡女的舞蹈,但她也要多与胤禛说两句话。自己等了月余才等来了和胤禛前面的机会,如何能不把握住?错过了这个机会,她可真是要嫁给那富察小将军了。胤禛觉得说实话,实在是有点伤人。到底是宜修的姐姐,他还是要留点面子的。不过柔则再三追问,胤禛道:“惊鸿舞主要表现的是鸿雁在空中翱翔的飞天之状,舞蹈的精髓在于其轻盈、飘逸、柔美的姿态,我看姨姐珠圆玉润,倒是适合胡旋舞。”柔则这次的脸是真的白了。胤禛说什么?珠圆玉润!?胡旋舞?《旧唐书》中记载,安禄山“晚年益肥壮,腹垂过膝,重三百三十斤,每行以肩膊左右抬挽其身,方能移步。至玄宗前,作胡旋舞,疾如风焉”。胤禛这话,岂不是在说她胖!?柔则不敢置信。她可是吃了一个月的白菜!胤禛这是挖了眼当判官——瞎到底了。“不过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姨姐只是想多跳跳舞,陶冶一下情操,那就当我今天是乱说的,姨姐也莫要放在心上。”“不过,姨姐既然不是迷路了,那苏培盛我也不留了。”“姨姐请便。”说完,胤禛逃似的跑了。柔则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对着铜镜左顾右盼。惊恐地发现胤禛说的是真的。她竟然真的圆润了!可是这舞衣,是按照她从前的尺寸所做,如今穿着也是刚刚好啊!正在此时,端着银耳雪梨的芳若回来了。她看着柔则,兴冲冲地道:“小姐,银耳雪梨来了!”柔则一把掀翻了碗,那碗狠狠摔在了地上,成了碎片。芳若被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柔则一把拉起了芳若,道:“芳若,我胖了吗?”芳若猛的摇头,“没有啊,小姐一直都是纤细窈窕的。”柔则想了想,叫了芳落进屋。“芳落,你看看,我是不是比过去胖了些?”芳落看着柔则的脸,又要点头,又不敢点头。柔则道:“我的衣服一直是你打理的,怎么我胖了这么多,衣服却还是合身的?”芳落想了许久,道:“许是旧衣宽松……”“啪!”柔则将桌子上的茶盏扔到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你偷偷将我的衣服改了?”芳落连忙跪地,“奴婢绝没有动衣服!”芳落努力转着眼珠,想要给自己找个脱身的理由出来。“对了,这衣服,奴婢送去这里的浣衣局洗过一次……定然是侧福晋动了手脚!”柔则觉得芳落定然是在找借口。宜修怎么会知道,自己打算跳惊鸿舞。她复刻那舞蹈的时候,宜修早已出嫁,这许多年她与府中来往也不勤,自己更是没露过半点风声。想来想去,或许芳落说的是真的。那衣服穿的半旧了,的确是宽松一些。正在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了芳若的声音。“奴婢见过侧福晋。”宜修看着芳若和紧闭的大门,联想到刚刚听到的碎瓷声,心里有了计较。过了片刻,柔则出来了。此时柔则换下了那舞衣,穿上了寻常衣裳。宜修看着她的表情,想要看出什么来。可惜柔则心机颇深,此时面上竟还是浅浅笑意。“我听到姐姐屋子里有碗碟碎裂的声音,姐姐可是伤到了?”芳落连忙道:“是奴婢手笨,失手打碎了茶盏。”宜修也不追问,吩咐绣夏将身后的托盘端了上来。“方才四阿哥送来了些时兴的绢花、首饰,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却也新奇有趣,我有好东西,总是第一个想着姐姐的,姐姐挑几个吧。”一堆不值钱的首饰,有什么好显摆的!果真是穷人乍富,上不得台面。不过,柔则想到了另一个细节。方才胤禛那样嘲讽了她,转头就给宜修送东西去了。柔则暗自咬碎一口银牙。“不用了,既然是四阿哥送你的,妹妹便留着自己戴吧,而且,我原也不爱戴这些。”宜修想到纯元那件华丽的舞衣。自己这个姐姐,还真是口是心非呢。明明那样:()宜修重生:送白莲花嫡姐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