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蟹粉汤包被他吃得像行军粮。
沈京鹤吃饭像机器人充电,只履行程序不产生情绪,吃相斯文美观,但似乎每一口咀嚼的时间和分寸都一模一样,极度机械化,丝毫没有正在享用美食的快感。
不如从前在家里会在饭桌上跟阮英说说话那样有人气。
阮英有些遗憾沈京鹤丧失了一个好习惯。
谁知她刚吃两口,对方又把这个习惯捡起来了:
“之前为什么突然放弃学画?”
这个话题开始得没头没脑,阮英措不及防,只好勉强道:“不喜欢了。”
“不喜欢了?”沈京鹤立刻看过来,沉黑的眼睛钉在她身上,“之前得知老二是美术专业时不是哭着闹着也非要学画?学了这么久,突然就不喜欢了?”
原来原主学画是为了沈京绥!
阮英恍然大悟。
怪不得她看原主之前留下的画作时怎么也看不出名堂,她还以为是她水平太差劲,分不清幼稚园和毕加索,现在看来,原来是两个美术幼稚园学生的惺惺相惜。
沈京鹤眼睛盯着她,还在等她的答案。
阮英在心里叹口气。
她从前最讨厌说谎,来这里之后,却不得不说了很多谎。
只是她显然还做不到熟能生巧,捏着筷子垂着头,不太敢直视沈京鹤的目光,“……以前的事都忘了,所以就不喜欢了。”
也不太算撒谎。
沈京鹤目光仍然看着她,半响,应了声,像是接受了她这个答案。
尽管阮英也想不出来,她还能给出什么答案。
“不喜欢以后就不学了,说明画画不适合你,”沈京鹤说:“考完试可以趁着假期看看有没有别的喜欢的,培养些更适合你的爱好。”
阮英闻言,立刻趁热打铁,给对方灌输自己新人设,“我现在挺喜欢物理的。”
沈京鹤想到她的微信号,不意外,“物理很好。”
阮英顿觉惺惺相惜,满意点头。
她忍不住好奇,“那大哥你喜欢什么?”
沈京鹤往嘴里送汤包的动作顿住。
他没什么喜欢的,也鲜少有人会问他喜欢什么,偶尔有几个前来打探的,也不过是为了能想方设法送他些合心意的礼物,好从他这换走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