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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宾主尽欢的晚餐一直进行到晚上九点半,之后苏棠让叶琛带着众人进行下一场。
送了人离开,她折回了餐厅前台,找服务生要了杯水,一个人坐在了休息区。
其实她今天的酒喝的不多,顶多算是微醺的状态,只是霜满天的事情解决,她如释重负的同时也感觉有些疲惫。
就好像身体里紧紧绷着的弦突然被人拿掉了。
她不需要在紧紧崩起来,也不需要继续拿锦棠服装工作室那边赚的钱贴补霜满天,更不需要参加各种虚与委蛇的晚宴。
她只需要把精力撤下来,重新投入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当中。
突如其来的放松也像一种神经麻痹,让她产生了一种大病初愈的虚弱感。
她撑着额头休息了一会儿,再睁眼时先瞧见的便是一双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她倏然抬了头,面前站着的正是顾北言,男人大概刚过来,身上还染着室外的寒气。
裁减合体的大衣让他看上去清隽温雅,很是招人。
顾北言朝她伸出手来,苏棠被他温厚的手掌牵着往前走,从中获得了一些温暖的力量。
两人并肩出了餐厅的门,又上了门口的车。
回家的路途中顾北言接了几通电话,苏棠闭目养神。
她没有追问顾北言为什么知道她在这儿,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好像永远都能掌握她的行踪。
回家以后苏棠先上楼洗了个澡,之后又下了楼。
顾北言正在厨房煮东西,白衫黑裤,单手插兜,倒是颇有几分落拓不羁的架势。
很帅。
苏棠看了两眼,又回到客厅在地毯上坐下,开始继续拼鲜花城堡的积木。
顾北言再过来的时候端了杯醒酒汤,和那天是一样的,入口的味道酸甜可口。
苏棠一口气喝完,道谢:「谢谢……其实我今天喝的不多。」
「看出来了。」顾北言在她身边落了座。
苏棠好奇的问他:「怎么看出来的?」
顾北言盯了她两秒,脑海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但最后还是战术性的选择了闭嘴:「感觉。」
苏棠:「……」
她往后仰了仰,手按在地毯上摸到一个东西,她从地毯下面捡出来,发现是一枚银质领针。
「是你的吗?」她递向顾北言:「怎么会掉在这里。」
顾北言伸手把领针握在掌心,慢条斯道:「你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