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吸口气,打量她清瘦到颧骨都凸出来的脸。
她皱了眉头看我。
我也皱了眉头。
“想怎么样?”林天瑜恨我的温吞,恨不得掐出后面几个字一样按着我的肩膀。
“我想先洗个澡再说。”我吐口气,低头从她胳膊下钻过去,开门跑了。
“一起!”林天瑜喊了一声追出来。
客厅里我拿着浴巾往浴室跑。
林天瑜拿着牙刷在后面追我。
胡力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换台……
“你们姐妹俩慢点,家里有人呢。”我妈也不满起来。
我心跳出嗓子眼了,啪的把浴室门关上。
林天瑜被我关在门外面。不甘心拍了我的门。
“小胡你别见怪,她们姐妹俩就这样,从小感情还不错,打打闹闹习惯了。你先坐,喝口茶。”母亲在客厅安抚胡力。
“没事儿,这有什么的,挺好的。”胡力答的简单。
他已经千锤百炼对林天瑜见怪不怪了……妈你就不用怕了……
打开水龙头,热水漫出来。
水声覆盖,已经听不清外面说什么。
隐约有我母亲的笑声。
真是久违了。
水漫过一切,洗去我的疲惫和不安。
耳边是她对我的疑问。
林海琼,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水珠从我头顶洒下,温热的包围我,想到太多。
真的太多太多……
多到我也算不清。
多到我想也不想想。
说也不想说。
这经历的一切。像烟火,又像是漫长的跋涉。
明知这一次也不算终点,只是短暂的休整和停留,往后还是艰辛一片,还是义无反顾可笑的要上路。
一路走到黑。
忍不住嘴角勾起来。
一个人穷极无聊,在浴室里又哭又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