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蛇咬,理当警惕。
陈五缩在角落没有说话。
裴参军对犯人手段狠辣,可对手下兄弟却很是照顾。
他们这些跟着参军的,手头都比其他人宽裕些。
这都是得了参军的好。
他都记得。
只是,他实在不懂,只是睡个女人,参军为何要这般执着。
裴恒唇角勾出几分薄凉的弧度,那笑在烛光幽微的牢房里更添诡异。
裴恒不紧不慢的上前,那一脚不偏不倚地踩在陈五的手上。
接着便是掀翻屋顶的惨叫。
听着便瘆人。
裴恒表情无一丝波澜。
他自小养在宫中,见识过最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内宫的私刑便是比锦麟卫的刑狱也不输。
什么时候是面子功夫,什么时候是内里功夫。
他自小就懂。
就像现在,看不出他用力,可那一下却是用了巧劲,筋骨皆碎,永无法愈合。
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扛不住。
外面的衙差听得后背发冷。
裴参军已经许久不曾审过犯人了。
听赵哥说,裴参军怕身上沾了血腥,回头嫂子不让他进家门。
裴恒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子蜷缩一团的男人,淡淡开口:“说还是不说?”
陈五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的确没有见血,却比见血更疼百倍。
不过,他真的不能说。
裴恒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考时间,很快便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陈五这只手自然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