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有些呼吸不畅,推了推他的肩膀,“阿砚,要是你好些了,就先放开我。”
“我没好,而且病得不轻。”他趴在她肩头,不肯松开,带着浓浓的鼻音,“明日,要劳烦夫人陪我去看大夫了。”
“明日?”姜云婵断然摇头,“明日不行,我要出门,让扶苍陪你去吧。”
“那若再遇到薛严那种混不吝呢?”
“……”姜云婵一噎,“我多派几个打手跟着你。”
“那若大夫用错药,把我治死了呢?”
“亦或是我在路上被马车撞了?”
“也有可能掉进河里,我不会游泳,淹死了。”
……
“阿砚!”姜云婵被他荒诞的理由给惊着了。
她看出来了,他不想她明天出门。
她扶住他的肩膀,郑重其事道:“明天对我很重要,所以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
“没有可是。”姜云婵的手抵住他的唇,“乖乖睡觉,不然我会把你送去偏房。”
贬为偏房?
谢砚心里不舒服,想争几句,可当初他就是争得太多了,她才要离开他。
谢砚总不能再重蹈覆辙,只得不情不愿不甘地躺下了。
睡不着。
他侧躺看着她的背影。
没点灯的房间里,她后颈裸露出来的肌肤皎白如月,莹莹发光。
谢砚忍不住伸手,越过中间的桃桃,拨了拨她的耳垂。
“阿砚!”姜云婵转过身来,却见他戴着狐狸面具,以手撑着左脸,趴在床榻外侧。
“皎皎在花灯会答应过我什么?”
“我……”
姜云婵答应过他只要听她的戴上面具,就允他亲。
她不能说话不算话。
何况他这个样子,很难让人拒绝啊。
“就一下,胡闹完赶紧睡。”
姜云婵话到一半,谢砚已经俯身过来,手臂撑在她脑袋两侧吻她的唇。
他吻得极轻,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但他并未离去,深邃的双眸隔着面具深深凝视着她。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他眼底,照得他眼中星光碎落,好生得破碎感。
姜云婵耳垂发烫,推了推他的肩膀,“好了,可以了。”
“夫人嫌弃我没学好?”
“不是的。”姜云婵撇头避开了他若有似无的气息。
他不是没学好,而是进步飞速。
就这么轻轻一吻,姜云婵的心跳就莫名地快,“已、已经学得很好了。”
“既然学得好,理应温故知新。”谢砚浅浅一笑,将她的鬓发掖到耳后,再次俯身下来。
姜云婵下意识避了一下。
他的唇刚好贴在她耳边,“夫人怎么教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