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接收着动作信息,自动转化为具体的意义,陶岁听见自己的心跳迟钝地漏了两拍,而后更快地跳起来。
-连习惯都一样。
陶岁小时候只在老师那里学了半学期手语,后来的手语都是闫衷教他的。
他脑袋笨,一句话要学三四天才能记住,但闫衷偏偏就是有那么多耐心,不厌其烦地教他一遍又一遍,直到他不再需要提示。
他不知不觉连闫衷的习惯都要学走。
自己却从未察觉。
直到这一刻陶岁才意识到,他和闫衷之间,有比血缘还要更紧密的东西。
和阿姨道别后,陶岁站在路口纠结是回家还是去甜品店,口袋里手机响了他也不肯再拿出来,可是一扭头,就看见那人稳稳地朝自己走来。
现在明明还是上课时间。
陶岁呆呆地看着闫衷走到自己面前,随后十分自然地抬手用掌心贴住他的脸颊,温度透过他的皮肤熨帖进血液,整个人好似瞬间就暖和起来。
闫衷捏捏他的脸颊肉。
陶岁回了神,躲了一下,对闫衷比了个熟悉的手势。
-哥哥?
闫衷安静地凝视着他,眼神里想要亲他的欲望更加明显。
陶岁立刻推开闫衷的手,反被闫衷扣住了指缝,低头吻在他手背上,甚至用牙齿咬了下。
“你干嘛!”
陶岁倏然急红了脸,慌乱牵着闫衷的手压下去,左右张望了下,见没有人看过来才松口气,扭头压着嗓子骂闫衷:“神经病!”
-你还没有答应我和好。
-我只能说是哥哥。
陶岁眼睛睁得更圆,他每次想要闫衷吃瘪却总被反将一军,心里恼火得不行,耳尖都红了,微张着嘴唇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就不答应!”
-那等你答应了我再告诉她。
-我是你男朋友。
“我不答应!”
-可以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