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稻坐着的凳子翘起来,她整个人头对着柱子,脚上根本没个平衡。
“季稻!”
商温厉声:“没看见这根柱子吗?还有这地板这么硬,你是想一头撞地上撞死吗?”
商温都不敢想,这小身板撞上柱子会怎么样,没撞到柱子万一摔地上磕着头了又怎么办?
商温一阵后怕。
他话说得那般严厉可捞起季稻的动作又轻又柔看不出这个男人其实刚刚还在生气。
季稻埋首在他胸膛,抬头就是他精致流畅的下颚。
感受到商温的担忧,她仰头就是一笑,得寸进尺道:“商温,不生气好不好,我再也不叫你小竹子了……但是你真的很香,竹子味的香。”
望着她温和的眉眼,认真歉意的眼神,商温能从她拙劣的演技中分辨出真假,可这一次他分辨不出来。
商温喉头滚动:“好。”
罢了。
罢了。
商温告诉自己,她演技一向不好,这一次一定是在说真话。
季稻甜甜一笑,在商温怀中蹭了蹭,眯着眼像只餍足的小猫:“可是你真的很香,竹子味的香。”
商温对她无可奈何:“我闻不到。”
“奴家能闻到就行了呀,郎君,你说这是不是上辈子的缘分,唯独让奴家闻见你的气味。”季稻言笑晏晏,赖在商温怀里撒娇。
“许是吧。”
许是上辈子欠她的,所以他才这么甘之如饴吧。
看着季稻,商温莫名觉得心很甜,很满。
看得一旁的长墨叹为观止,心里还有点小难过。
哎,他英明神武的主子啊,人还没开始哄您呢,您怎么就缴械投降了?
……真丢男人脸!
长墨只敢在心中小声嘀咕,不过他也越来越知道自家主子对这季姑娘是真的无可奈何了,天大的气,只要季姑娘跌个跟头,主子就忙不迭过来接住,都不需要季姑娘哄的,再重复一遍,都不需要季姑娘来哄的!
长墨感慨万分:看来以后不能叫季姑娘了,该改口喊娘娘了。
他独自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