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会儿,温凌第三遍《臻蓬蓬》也唱完了,她才问:“这什么歌呀?为什么说今日应景?”
温凌兴致勃勃:“你听过腰鼓曲么?”
凤栖摇摇头:“羯鼓偶尔听过,腰鼓没有。”
温凌说:“腰鼓比羯鼓温柔。曲子开始和结束,都要用手掌敲击鼓心位置。”他边说边比划:“你想象手敲鼓心,是不是声音是‘蓬蓬蓬’的响?”
凤栖想了想,点了点头。
温凌说:“你再想想世间的鼓,是不是都外头花花绿绿,里面却是个空心?”
凤栖又点点头,再追问:“那么‘主人翁’是什么?”
温凌却只喝酒,不回答了,踌躇满志,手掌欢快地在桌面上敲击出轻快的节奏。
翠灵笑融融对着宫城的大殿努努嘴说:“自然是这北卢的‘主人翁’!一个皇帝出逃,一个皇帝当了俘虏,不是‘满城不见’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
凤栖心想:靺鞨和北卢之间的恩怨还真是不浅。
这时,翠灵又笑着问温凌:“这次俘虏了的‘主人翁’,打算怎么处置?”
温凌喝着酒,漫不经心问:“你说怎么处置?”
翠灵却故退一步似的说:“我说了能算?”
温凌的酒停了,目光下垂,但翠灵坐在他身侧,被他搂着腰,不像对面的凤栖那样能一眼看到他垂下的眸子里凌厉的光芒。
他说:“虽然说了不算,但可以提。”
翠灵故意问:“这算是奖励我的?”
温凌漫漶地点头:“嗯,谢谢你提供了宫城守卫的情况,也谢谢你曾经的家奴这次为我们做内应。”
翠灵这才不吊人胃口,侧身在温凌身边跪下:“大王,大皇子他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孤苦伶仃!我要他拿命来抵偿!”
温凌斜眸看着她,缓缓说:“可是,人都说‘杀降不祥’。”
翠灵说:“话都在人口里!即便是投降后屠城,也不是没有过先例,您看有几个是‘不祥’的?只看统兵的人需要不需要杀罢了。如果大王心里有顾忌,奴也可以替着去干脏手的事!”
“你还敢杀人?”温凌不由笑了。
翠灵说:“我敢!”
温凌对外头亲兵说:“去,拉个这里的妃子来,给她杀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