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人告诉我,那外室已病逝多年,他有庶子,嫁给他就不用被逼着生儿子了。
新婚夜,沈遇安握着我的手,目光如灼。
“从前我不通情爱,如今遇见你方才知情滋味,我娶了你,以后只会对你一个人好,此生别无他求。”
而婚后,沈遇安也的确与我恩爱非常。
麟趾春深千岁酒,莺声日暖四时花。
我对继子沈望悉心教养,视如己出,在他半夜高热不退时,不惜冒着大雨亲自去敲药房的门,替他抓药熬药。
如今,女儿玉姝也已经八岁。
可我从未想过,那个外室还能“死而复生”,闯入我们的生活里。
2
那一日,我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传闻中的外室。
林霜月即使在乡下宅子里住了十年,依然不见什么风霜苦鬓,当年被塞给沈遇安时,她才不过十四岁。
如今二十四岁的她,更添风韵,腰身更是盈盈一握,如西子捧心。
还未待我开口,沈望便濡满泪水,急切地撞开我,扑入她的怀中。
“娘亲!你终于回来了!”
林霜月眼泪汪汪地望了我一眼,更是拉着沈望给我下跪。
“妾身多谢夫人高抬贵手,容我们母子相见,大恩大德莫敢忘怀。”
她说得凄婉动人,仿佛这么多年她被迫假死的遭遇都是因我而起。
连沈遇安都不禁红了眼尾。
好一出母慈子孝的折子戏。
“早就听说爹爹要接你回来,我还在那个坏女人身边装了那么久,好不辛苦,现在终于不必掩饰了。”
得意之余,沈望几乎是脱口而出。
沈遇安脸上的笑容微微滞住,斥责道:“望儿,不得胡言!”
我神情冷漠,绕过地上的母子,来到沈遇安身边。
“夫君,我们谈谈吧。”
我已经意识到,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