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敢得寸进尺,群玉没忍住剜他一眼,“你个老?不知羞的,宁儿还看着呢,赶紧给我起来!”
听得这?话?谢望的确是坐不住了,“我老??玉儿莫不是记错了,哥哥不过大你几日罢了。”
“你便是早我一个时辰出来也比我老?!”
女人生起气来,向来是不管这?些是不是歪理邪说,群玉抱着宁儿离开,还忍不住气呼呼道了句,“宁儿我们走,不要和你爹玩了!”
群玉说到做到,连着一整日都不肯分给谢望半个眼神。
倒是宁儿不懂娘亲在恼些什么,只?像娘亲逗她?一样,将拨浪鼓摇的隆冬作响。
只?是到了夜里,宁儿有乳母们照料,便没人霸占她?了,谢望找准时机,来到她?的寝殿,却不成想吃了个闭门羹。
知道谢望会来,她?早早吹灭了灯,又让人早早守着,说是若圣上来,就?说她?累了早就?歇下了。
这?番说辞若是拿来骗外人定然是天衣无缝,可谢望实在是了解她?,每逢夜里她?总要抱着话?本子看到戌时,哪里会这?么早睡。
谢望几次三番说过,夜里看书容易伤眼,让她?白日里再看。
可群玉却道:“你懂什么,晚上的书就?是好?看些!”
为此谢望甚至将她?藏在床头的话?本子全都换了个地方,不再是伸手就?能够到的。
群玉才?不管他,将话?本子藏在软枕里,又或是床脚,照看不误。
今日瞧着殿内的确没有烛光,也不知她?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了。
谢望见正门由春禾守着不让进,他便推了推窗,还好?支摘窗虽然阖上了,但从外面还是能推开的。
只?见他推开窗,轻手轻脚地便翻身?入窗进了群玉的寝殿。
徒然留下李全福摸了摸鼻子,面带讪笑地与春禾对望。
他只?是个当差的,什么、什么都没看见。李全福在心里默念,不着痕迹地移开眼,全然当春禾递来的眼刀看不见。
果然啊,有其?主必有其?仆,这?郡主身?边伺候的与她?的脾气倒是一模一样。
翻窗进门的谢望甫一落地,视线便无意间对上坐在书案前的群玉。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还没睡,群玉就着窗牖照进来的明朗月光,孜孜不倦地看着话?本子。
因为看得太过入神,她?都不曾发现谢望居然从窗户翻进来了。
这会被他当场抓包,群玉到底有些心虚,不过想到他都翻窗了,也算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便虚张声势扬起声音问道:“这?么晚了,你、你怎么不走正门?”
谢望目光逐渐迫人,话?里话?外满是幽怨,“亏你想得出来,也不怕伤了眼。”
见她?不答,谢望快步上前,“看个话?本子而已,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怎么不肯点灯,尽出这?些昏招。”
群玉怕他要抢自己书,竟是一股脑地塞在屁股底下坐住了。
谢望无奈叹了口气,单手将人抱起,干脆扛在肩上,下一瞬大掌便落在她?臀上。
“我有那?么可怕吗?哥哥什么事?没依你,要这?样偷偷摸摸的看。”
时至今日,群玉已经?很能适应被他打屁股了。
也不知道谢望这?是什么癖好?,每回惹他生气了就?爱这?样欺负人。
群玉听他声音低沉,并未带着怒气,这?才?嘟囔着唇,小声说道:“还不是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