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眼前白光阵阵,酥麻延伸至头皮,群玉被他彻底摁在慾海扑腾,就像是溺水,想要抱住海面上那?截浮浮沉沉的枯木,又被一阵海浪浇头打来,浑身乏力?彻底被抛下。
夜风拂面而过,紫花落了满身,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粉面薄汗,胸口剧烈起伏,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只?要他凑上来,就露出尖利的牙齿狠狠咬下去。
谢望倒是不以为意,只?觉得她这么?有劲,显然还是不够。
光是想想她居然故技重施,想让他稀里糊涂的再上第二?次当,谢望就恨不得掐死?她。
又说崔妙常做的酸枣糕里面是加了药没错,可谢望才用了半块就不肯吃了。
他嫌味道?没有上回做得好,以为是群玉忙中出错,做的糕不用心,就没有再用了。
等崔妙常换了身水红的衣裙过来,还想借着天黑夜色遮掩,稀里糊涂地就和他成事。
甚至为了捉奸成双,她还特意吩咐了婢女,等个一刻钟的样子拉着人过来找她,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只?是她不知道?,谢望白日里才重新丈量过群玉的身形,得出他给群玉做的衣裳胸口那?有些?紧后,又重新给了个尺寸让人去改。
这会崔妙常即便是衣裳穿得再像,他也一眼就瞧出来不是她。
崔妙常并不清楚自己的破绽这么?明?显,一门心思想要唱好这出戏,谢望自然没有让她一个人演的道?理。
她捏着嗓子,学着群玉开?口,“这道?酸枣糕,表哥都用了吗?”
谢望点头嗯了声,彻底让崔妙常放下戒备,径直往他怀里扑,只?不过被谢望故意侧身躲过,扶住她的胳膊,“表妹走路要当心,若是摔到了岂不是要破相。”
被巨大的喜悦冲昏头脑的崔妙常,只?当谢表哥君子风范,即便是中了药也能忍着给她台阶下,根本就不曾发觉谢望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点按捺不住的模样。
“表哥,我心悦你已久,愿意帮你。”崔妙常羞答答地开?口,却是低头垂眼根本不敢看他。
“哦?如何证明??”谢望尽力?压制着心中烦闷,捻着与?玉菩提的那?只?手越转越快。
崔妙常颤着手飞快地将披帛脱落,又去解自己的腰带。
谢望把眼一沉,冷声开?口,“好了,我知道?表妹的意思了,你转过去吧。”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等人真的来了,他便是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转过去作甚?”崔妙常心跳砰砰,声音娇得像能掐出水来。
难不成表哥喜欢从后面?
就在她背着身子,两手就要去捞裙子时,就被谢望一脚踹过去,崔妙常为了稳住身子,不得不紧紧抱好柱子。
她刚想开?口问?他,就听到谢望冷淡至极的嗓音,“崔妙常,这点伎俩,也亏你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话音刚落,崔妙常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她再低头去看,谢望不知何时拿她的腰带披帛把她绑在柱子上。
“谢表哥,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突然开?始害怕,他不是要对他做什么?,而是要以这种丑态百出的姿态,害她身败名裂。
等到崔妙常的婢女和崔五娘一起匆匆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个极尽羞辱意味的场景。
谢望的视线掠过孟五娘,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五娘若是嫌在家里日子过得太舒坦,不如我给义父举荐几位青年才俊,早早将你嫁出去。”
听他提起父亲,孟五娘这才彻底慌了神,她是知道?谢望若是来真的,依着父亲对他的看重,定?是欣然接受他的提议,随便就将她嫁了出去。
“不、不必了,我知错了,义兄求你别和父亲说。”
“那?你就帮着崔妙常来算计我?”谢望的语气并不好,即使他来孟家是有私心,但是对几位弟妹,倒是没想过下手,甚至还想着日后若是东窗事发,将他们摘干净也是未尝不可。
“我……我也没有办法?。”孟五娘哭得委屈巴巴,但她说的是实话。
从她的出身开?始,就是不被父母亲人期待的,母亲生下她是为了给大哥治病,父亲嫌她是个女孩更是不上心,至于祖母即便是将二?哥养在膝下那?么?多年,一样还是只?念着大哥。
除了二?哥以外?,也就只?有大她几岁的表姐,从小就愿意陪她玩陪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