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了净突然叩响她的门,群玉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就忍不?住心酸的想要落泪。
从小到大,好像就只有在他这里屡屡碰壁受委屈,无论她做了多少好事,也都不?会?被他承认,可只要不?小心出了点乱子,他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她。
群玉在心中?暗暗暗骂,希望了净哪天也受受被人冤枉的滋味,被人错怪的感觉。
她不?吱声,了净又想着把药拿给她,到底还是竖掌念了声罪过,然后?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群玉心跳怦怦,干脆闭上眼装睡。
了净悄悄去摸她的手,又褪开她的袖子,给她抹药。
冰凉的药膏被他用手心焐热,粗粝的指腹一点一点按揉,群玉感觉自己心口好像有蚂蚁在爬,眼睫控制不?住地?颤着,最?终还是睁眼,眸中?浸润着水光,湿漉漉地?看着她。
她的声音轻快上扬,雀跃的心思根本就压不?住,“法师,你怎么来了?”
了净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开口,“我不?来,有些人受伤了都不?知道处理。”
可群玉才不?管他什么脸色呢,她心口酸酸的,生出想要抱抱他的勇气。
于是她整个人扑入他怀中?,嗅了嗅他身上浓郁的檀香味,含糊地?说了句,“法师的心意我知道了,你就别怪我了。”
群玉撒娇的时候,声音软软的,调子又轻又柔,像小孩子似得耍无赖,她自己不?觉得有多过分?,可听在了净耳朵里,这就和引诱他没有什么区别。
偏偏她对自己又扑又缠,他也生不?出想要把人推开厌烦的心绪。
怔愣之际,她从他怀里蹿出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抱抱我嘛。”
自从俩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好像不?再像之前那样怕自己了。
了净实在是不?明白?,怎么有人傻得这样没心眼,他都三番五次地?逼问她,让她将解药交出来,又或者把幕后?主使交代清楚。
可她每次不?是说不?知道,就是又哭又叫,非要堵住他的嘴。
后?来次数多了,他暗地?里去查薛家,可种种证据表明,问题还是出在她身上。
再加之她对自己亲近的反应,让了净实在是不?得不?怀疑,有没有可能一开始,她就对自己动了心思,否则怎么会?这么配合的帮他解药,又会?在现在对他又亲又抱。
即使她不?说,了净也能感受得到,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她很害怕,抵触和他亲近。
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次比一次配合,每次都会?缠着他闹上许久。
就譬如现在,群玉摸着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在他心口蹭来蹭去,“法师我错了,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你理理我嘛?”
一股慾火蹭的燃起来,了净将她在床上摁住,“你要闹哪般?”
许是他黑沉沉的目光太有压迫,刺的群玉霎时清醒,不?敢再仗着他这会?好说话胡作非为?了。
群玉推开他,离他远些,旋即支支吾吾的解释,“我、对不?住,方才是我昏头了。”
但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鬼迷心窍的会?被他这样。
了净忍着心头膨胀的慾念,冷声丢下一句,“最?后?一次。”
只是他在要走之前,突然想到自己禅房中?关着的那只兔子,“从明日起,你去摘些兔子吃的草,放在我窗台。”
群玉有些不?解,“法师是要养那只兔子吗?不?如我帮你喂养吧。
了净并不?打算让她来帮忙,“不?必,我自己来就是。”
从那以后?,那只受伤的兔子被了净养的白?白?胖胖,格外亲人。
群玉还问过他一回,“法师,你为?什么喜欢兔子啊?”
听到这个问题,了净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绪转瞬即逝,很快就被唇角扬起的笑?意取代,“没什么,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