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报官,去找孟澜,他定会帮忙将崔二抓紧去的。”
“赵娘子,你?别内疚,我和他不是昨日的事……”
听她这么说,群玉心中愈发难过了。
“你?母亲难道不管吗?他怎么也算是你?兄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你?别难过,这些都是我自愿的。”盛樱宁反过来安慰她,却是让群玉彻底哭红了眼。
只是哭过之后,群玉就?要起?身帮她熬避子汤。
盛樱宁察觉到什么,但并?未开口多问,还未出阁的小?娘子,怎会对这种事情这般熟悉。
经?此一事后,群玉留下一笔不菲的银钱,算作?赁屋钱。
在她这也叨扰了小?半个月,该办的事也都办的差不多了,群玉决定先回玉园。
剩下半个月就?好好绣下喜帕,她的绣工有限,旁的东西做不了,也就?只好做些帕子,略尽心意。
虽然她并?不拿这桩婚事当真,可穿嫁衣的机会应当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得知?表姑娘自己出现在玉园后,众人皆是心里松口气,就?怕等郎君回来问起?来答不上话。
只有春禾知?道,娘子这几?日眉间愁云紧攒,心绪不佳。
春禾帮她试好嫁衣后,将角落里不断冒出来的那些信封递给她。
“是小?雁那丫头在搞鬼,她是谢郎君的人。”
和群玉猜得相差无几?,她点了点头,看都不看,全都丢进?了香炉里。
“快一个月过去了,也不曾听到灵州有什么消息,想来一时半会他是赶不回来的。”
灵州是父亲的老地盘了,河西军与霍家又有旧时交情,德叔一早就?去过信,让人暗中拖着点谢望,等那边的事情办完少说也要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等到了深秋,狂风怒号,飞沙卷地,回京的路更?是不好走?。
届时等他回了盛京,自己早就?功成身退,不在孟家了。
事情一切进?展顺利,没什么好让群玉烦心的,转眼间就?到了八月初七,孟澜来玉园接亲这天。
婚事虽然仓促,孟家恐叫旁人看轻,故而这婚仪倒是格外庄重。
思及表姑娘的亲人都在梧州,老夫人特意寻了些昔年交好的朋友,来到玉园送她出嫁,给人撑场面。
又有福禄双全的全福人帮忙撒床撒帐,随行在侧,代替了春禾的位置,一路搀扶着群玉扫轿照轿,再将新妇送入轿中。
她手里捏着团扇,几?乎就?是举了一路,好几?次手不稳差点掉下来时,全福人忙不迭帮她扶住,语重心长地教导:“娘子这团扇不到时候是万万不能撤的。”
婚仪的那些规矩群玉只学了个囫囵,故而脱口而出,“那什么时候能撤?”
“娘子也真是的,莫不是睡迷糊了,连这也能忘?”
“一直到送入洞房,等郎君做了却扇诗,您才能撤下团扇和郎君饮合卺酒,可记住了?”
群玉眨了眨眼,“醒得了,多谢老夫人提点。”
昨夜睡前听了喜婆讲的夫妻敦伦,又塞给她一本避火图,群玉看得意犹未尽,当天夜里就?梦见自己被谢望翻来覆去的玩。
这个梦做得太累,翌日醒来时浑身疲软,却还是硬撑着起?来梳妆。
接亲又足足闹了大半日,孟澜的催妆诗做了一首又一首,群玉有心让人早些进?来,却被人调笑,“新妇心疼了,咱们?再拦一拦。”
心疼恐怕算不上,群玉早晨上妆前只用了几?个汤圆,因为众人这么一番耽搁,腹中空空,饿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