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他放下,群玉以为孟澜怎么也?要走了,谁知他居然去拿罗袜,作势要亲自替她穿。
“二表哥,你这是……”不等群玉拒绝,他就已经蹲身握住她的脚,被他一句“表妹的脚好小”给打断。
群玉怕痒,想要将脚从?他手中?抽出,谁知孟澜只当?她是害羞,弯唇笑道:“若是下回再让我?瞧见表妹不穿鞋袜,光着脚到?处乱走,我?就要以为你是等着我?来给你穿了。”
听他这样打趣自己,群玉又不好直接拒绝,免得让他不仅觉得是她大惊小怪,还让人察觉出端倪来。
“好,我?听表哥的就是了。”
一直到孟澜帮她穿好鞋袜,他才将正事娓娓道来,“我?已经问过五娘、七娘,崔六娘害你两?次落水,这件事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回去之后我会禀明?祖母,为表妹你讨回公道。”
原来他也?知道上回落水,是有?崔六娘的手笔,只是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两?次二表哥都知道?”实在是她心中?太过惊奇,毕竟头一回她做的隐蔽,群玉还是因为谢望告知她,这才晓得的。
“嗯,说来还要谢过兄长,若非他提醒,我?也?要被蒙在鼓里。”孟澜口头上虽说要道谢,心中?却很是不满。
原来谢望那么早就对表妹动心思了,起初孟澜还真信了那套说辞,以为是表妹无意中?的罪过谢望,否则怎么无论到?哪里他总能盯着表妹。
不过如今他再不安分,也?蹦跶不了几时了,等回了孟家他就与祖母商定?日子?,和表妹定?亲,届时他再怎么放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觊觎表妹了。
群玉并不清楚孟澜的打算,只是觉得表哥如今倒不像是从?前那般循规蹈矩了。
三个月前,谢望还不曾回到?孟家的时候,她无意间?碰到?表哥,他都有?些不好意思的。
哪会像现在这样握着她的手不放开。
难不成他是无心的?
群玉还记得上回谢望说的,兴许他就是知晓了自己和谢望之间?的关系,否则怎么会给她系同心结。
只见她是试探地开口,“二表哥,你的手……”
孟澜非但没有?松开,还与她十指紧扣握在一起,“表妹如今太过害羞了些,也?该胆子?大些了。”
他眸光微动,眼含笑意,群玉却不知这话该如何去接,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二表哥说的是。”
好不容易等他松开,孟澜又揉了揉她的脑袋,“下午我?们就回家,表妹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差人来和我?说。”
群玉点点头,心想他可算是要走了,再不走谢望岂不是在水里要泡浮囊了?
少顷,孟澜转身就走,却在离开前,视线落在那扇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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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的确在水里泡了很久,也?几乎是将孟澜那番略含挑衅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等人离开后,他回了自己卧房,洗去一身泥,心中?的火气旺得直冲脑门。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人在孟澜面前就是另外一副面孔,这样的好心机,他就不该给她好脸色。
洗完冷水澡后,谢望换了身衣裳径直出门找她算账。
群玉此时趴在窗前,嘀嘀咕咕地怨声载道,“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是回自己院子?了?”
谢望走路没有?声音,等他踅进门里,瞧她又做出这副模样,不由得心中?好笑,“表姑娘是在找我??”
群玉闻声回头,见他衣衫干净,心下松了口气,“你何时上来的,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跳下去了,我?都吓死?了?”
谢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是吗?是怕你的好表哥发现,还是怕我?淹死?在湖里。”
会不会好好说话,动不动将“死?”字挂在嘴边,群玉不高兴地瞪他一眼,见他闹脾气,也?不想过去和他说话了。
她还趴在窗前,难不成是等他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