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嘤咛出声,觉得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她热意泛发的柔软,紧接着就是浑身发烫,痒意在心腔冒头,一下一下的,像是被轻柔的羽毛划过。
睡梦之中的群玉伸手挠了两下,却?不得其法,难受地胡乱蹬腿,将薄衾踢到了地上。
等群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坦的午觉了。
只是怎么外面天色都黑了,她往常午觉不会睡这般久啊。
想到了那个?荒诞虚无的梦,群玉连忙低头摸了摸,很好,干干净净很清爽,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衣服上的熏香也没?有变,还?是她喜欢的栀子花香。
那种酸胀麻痒很想要哭的感觉,就好像是她梦中的错觉。
幽寂黄昏,天色朦胧,还?不到掌灯的时候,群玉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又将所有的原因都归功于是她快要来?月事的缘故,故而不曾发觉腰窝上细细密密连成片的吻痕。
至于梦中那人的脸原先?她认不出,到最后?却?通过那双手,认出来?人就是谢望。
不过但对于梦见谢望这件事,群玉已?经见怪不怪了。
早在三年前?,在玉佛寺有过那次意外后?,她便常常能够梦见他?。
尤其是在离开盛京后?,有段时间她常常能够梦见自己被人关在逼狭黑暗的房间里,他?毫不吝惜地去吻她的唇,又粗又重,害得她嘴角生痛,溢出丝丝缕缕的口涎。
群玉拿帕子擦了擦脸,试图在脑海中甩掉这场凌乱的梦。
这会又觉得嗓子有些干哑,应当是天太热了,又一直不曾喝水的缘故。
唤来?春禾,群玉连饮三杯温茶,这才感觉喉咙舒服多了。
“方才没?人来?过吗?”
因着娘子午睡,不喜欢有人打搅,春禾一直在外面,除了中间出去过一趟,替娘子取些吃食。
“二郎来?过一次,只是他?得知娘子还?未醒,便让我?先?去取些娘子爱吃的糕点,免得这会醒来?腹中空空,饿得慌。”
听到这个?回答,群玉心下一惊,那若是有人趁着这个?间隙闯进来?,对睡梦中的她做些什么……
群玉不敢细想,可正打算脱下衣衫好好检查一番时,孟澜身边的松成来?了,说是秦管事特意备了一桌席面,还?请娘子亮光呢。
睡了这么久一直没?吃东西,群玉确实?是有些饿了,也就打算起身稍稍梳妆打扮再去用饭。
只是她心中依旧疑云密布,梦中之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个?人是不是谢望。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群玉来?到花厅,竟发觉这处花厅竟是全然敞开,厅中摆放着两大缸碗莲,晚风吹来?,花香淡淡,一朵朵娇软荷香在水中绽放。
原本群玉依着齿序入座,是要挨着孟四郎的,可她对孟四郎躲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坐在他?旁边。
恰好他?坐得那处位置离那缸碗莲较近,群玉连忙起身换了个?位置,面上却?是挂着歉疚的笑容,“我?容易招蚊虫,就离那些花坐得远些。”
只是群玉才落座,就发觉头顶上突然有片阴影将她笼住,“是吗,可表妹坐的是我?的位置。”
谢望方才不过是起身和罗应交代了几句,再一回来?就发现?群玉坐在他?的位置上。
群玉懵懵起身,想换到孟澜那边,“啊,那我?换一个?。”
他?的手搭在她肩头,用力将她摁下去好生坐着,“不必,你坐就是。”
鬼使神差的,让群玉想到方才梦里,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仰着头抱抱住他?,被他?亲得脖颈发痒。
群玉点点头,声如?蚊蚋,“多谢表哥。”
这声“表哥”叫得谢望通体舒畅,挨着她坐下后?,趁着无人发现?,他?的左手捏上她的腰。